天下母$《德道经》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用篇第二》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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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的起源是什么?这个问题在物理学界很难得出答案,但老子从哲学的角度给出了答案——“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有状混成,先天地生,萧寥独立不改,可以为天下母”(从楚简本)。宇宙的起源是什么?这个问题本身是有问题的,因为宇宙本身就是“天下母”,是“谷神”,是永恒的存在,生生不息、循环轮回的是天地万物。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乎其若存,用之不堇。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与?虚而不淈,动而愈出。(从帛书本)
注释:
谷神:一说是生养之神。一说谷神是并列结构,谷为躯体,神为神明灵性,可理解为躯体与精神的结合体。按“上德如谷”,《韩非子·解老》“德者,得身也”,故“谷”有身体、形体的涵义。
玄:《说文》“幽远也。黑而有赤色为玄。”牝:雌性的兽类。玄牝之门:意为雌性生殖器,在此喻指造化天地、生育万物的根源。
【 天下母$《德道经》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用篇第二》第五节】绵绵:连续不间断的样子。
绵绵乎其若存:此句从帛书本,河本、、王本作“绵绵若存”。
堇:从帛书本,通尽。河本、王本作“勤”,为误传。
橐籥(音陀月):古代的风箱,为炉火鼓风用的助燃器具。与:疑问语气词,从帛书本,河本、王本作“乎”。
淈(音古):竭尽、穷尽。从帛书本,河本、王本作“屈”,当是“淈”字误传。
愈: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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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生命的躯体与神明不死去,这叫做玄妙的雌性。玄妙雌性的产门,叫做天地万物的根源。连绵不断啊!它存在着而不可见,运用起来而无穷无尽。天地之间,不正像风箱一样吗?虚空而不会穷尽,越鼓动就越加生出风。
解读:
此节文句由河上公本的第六章和第五章的中间一节组成,词句以帛书本为准。此节文句与上一节文句的衔接,是老子文文法逻辑推理的一大难题,曾经困扰了小编很长时间。“道乃久,没身不殆。谷神不死,是谓玄牝。”因为有“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就是说有两个“没身不殆”如何衔接下文。此处文句没有“天下”一词,所以最终做出了这样的衔接。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与《道篇》“萧寥独立不改,可以为天下母”内涵相近,遥相呼应。“用之不堇”与本篇上文的“其用不弊”、“其用不穷”相呼应。“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与?虚而不淈,动而愈出”为第五章中间的一节文句,前后两个“天地”呼应,构成对“用之不堇”的解读。
本节韵脚有:“牝、门、根、存”,“与、淈、出”。后者还与下文的“卅辐同一穀”同韵。有学者指出,研究老子文的韵脚可以找到连贯的线索,指导老子文句群研究,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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