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巴黎生活方式的近距离观察者 , 博学的格诺在这里为我们提供了所有巴黎历史学家都无可否认的巴黎历史特征:过去的大多数巴黎人——但这可能是城市居民中的一个相当普遍的特征——对于自己所在的城市的特点和发展轨迹并不十分了解 , 仿佛他们忘记了或者从未意识到他们身处其中的“记忆之场”的意义 。 过去的巴黎人并不像皮埃尔·诺拉和他的学派想让我们相信的那样是笛卡儿式的 。
这种类似于记忆缺失的倾向或许是由于“典型的巴黎人”的局外人身份 , 这一点也与许多巴黎城市居民极其狭窄的眼界密切相关 。 直到不久以前 , 塞纳河左右两岸的一些居民还以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对岸而感到自豪 。 19世纪和20世纪的观察家们注意到 , 巴黎贝尔维尔区的居民 , 甚至郊区圣安托万区的居民在谈到“到巴黎去”的时候 , 也不过是去了巴士底广场并在塞纳河西岸走一走而已 。 巴黎附近的许多乡村居民也具有这种地方主义心态 , 这在珀雷克所描写的圣叙尔皮斯广场上是非常突出的 。 许多持有自己家乡认同观念的外来移民或许也有同样的思想 。 随便找一个巴黎人 , 你总会发现他是一个骄傲的奥弗涅人、布列塔尼人或者突尼斯人 。
如果我们相信巴黎那些编年史家、古董学家或历史学家的说法 , 那么巴黎人在时间上对巴黎的看法如同他们空间上对巴黎的看法一样糊里糊涂 。 例如 , 直到18世纪 , 他们还认为巴黎拉丁区的罗马浴池和西岱岛上的沙特莱监狱都是由恺撒建造的 。 这种错误的说法分别流行了两百和九百年 。
当巴黎的建筑商在14世纪从腓力·奥古斯都城墙取石头来修建巴黎新的防御城墙的时候 , 他们宣称是要防御撒拉森人 , 其实撒拉森人甚至从来没有接近过巴黎 。 这种情况不仅在古代是这样 , 现代也是这样 。 让—保罗·克莱贝尔在1952年出版的《奇特的巴黎》一书中十分惊讶地指出:“不计其数的著作—好的著作—描述巴黎的古代和现代 , 但是巴黎人对自己的城市一无所知 , 不屑一顾 , 或者总是限定自己的眼界 , 对描写塞纳河的码头的诗歌发表一些(通常是完全相同的)思想和评论 。 ”因此 , 巴黎的历史当然是关于记忆的 , 但正如扎齐提示我们的那样 , 它也是关于遗忘的 。
原文作者丨[英]科林·琼斯
摘编丨何也
编辑丨张婷
导语校对丨郭利
- 菊花!写意菊花范画步骤分享
- 才艺&美术生过年秀才艺,纸上写一千个“传奇”,成品出来后众人泪目
- 杨振宁!98岁杨振宁带翁帆写书法:提笔舞墨有功底,不愧是世界级大师
- 巴塞罗那@西班牙超写实油画大师marcEscofet:大自然的灵魂画师
- 山水画家@写生与创作|山水画家王峰的根据地
- 山水&黄宾虹八十岁画的一本山水画册,堪为现代卧游写生的教科书
- 人生大事|红星书评丨读李明春长篇小说《川乡传》:文学的准星永远瞄向下一部
- 毛主席!刘少奇写给毛主席、邓小平的书信,字字倾斜,势感十足,沉稳大气
- 颜真卿@怀素晚年所写的草书,被誉为“天下第一小草”,价值连城
- 黄庭坚$书法大家黄庭坚《发愿文》 痛戒酒色,认真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