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喜剧 ,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 。 第一 , 它扩大了喜剧的外延;第二 , 它的代际色彩非常明显(青少年);第三 , 它其实是现实主义的 , 这也使得它为什么在一开始时就能极快地积聚人气和关注度 。 马东再次抓到了年轻人的心理症候 , 我会把这个节目当作是《奇葩说》的喜剧版 。
这个节目的准入 , 其实非常有门槛 , 中老年观众是看不懂的 , 他们不太知道很多段子是什么意思 , 所以这个节目是个典型的网络端口节目 。 我相信接下来还会有一批喜剧类节目、脱口秀节目蜂拥而至 , 因为喜剧 , 它具有典型的钝化(或帮助受众逃避)现实生活负面情绪的效果 。
重新审视“流量”
无论是《青春有你》还是《创造营2021》 , 2021年的反响都不如2020年 。 2020年疫情期间 , 两个女团的综艺以各种形式出圈 , 为人所知;而2021年只出来一个利路修 , 已经说明问题 。
如果我们把流量经济、视频平台视为外在机制的话 , 粉丝对整个机制其实是有一定的反噬作用的 。 迷群 , 从粉丝到现在的饭圈 , 它的发展和壮大的过程是通过综艺节目与电视市场的商业化进程 , 反向推动的 。
中国的粉丝 , 尤其是饭圈 , 他们已经深度介入到商品链的上中下游的环节当中 。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 , 我们就能理解 , 为什么粉丝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特别牛气:因为我参与到偶像的打造过程中 , 我花了钱 , 我对他是一定有话语表达权的 。 这于是成为粉丝同经纪公司和平台之间进行协商或角力的筹码 。
而选秀节目的制作团队 , 他们总归还是有一些现实主义的抱负的 。 他们希望通过这样的节目 , 例如角色选择的代表性 , 能够击中现在社会转型期 , 特别是后疫情时代当中青年人个体的精神或认同危机 。 “打工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
文章图片
《新纪录:批评性导论》
斯特拉·布鲁兹
复旦大学出版社 , 2013-10
不可否认的是 , 从2005年《超级女声》开始 , (偶像)选秀节目逐渐对中国的大众文化 , 具有一定的话语形塑或议程设置能力 。 像“逆风翻盘”“淡黄的长裙”这样的口号或节目中的流行语 , 通过社交媒体的病毒式传播 , 很自然地成为了大众话语尤其是大众网络话语当中的“新词” 。
2018年《偶像练习生》和《创造101》大火之后 , 湖南卫视顺势制作《声入人心》 , 进行偶像选秀市场的差异化竞争 。 2020年 , 芒果TV制作《乘风破浪的姐姐》 , 借助女团声威 , 开发中龄女性女星的综艺市场 。 从这个角度 , 我认为“芒果系”的团队很懂得如何借力打力 , “人优我转” , 借助已有的产品来开发新的差异化产品 。
《披荆斩棘的哥哥》(下文简称“披哥”)差不多也是这样 。 严格意义上说 , “披哥”主打怀旧情怀 , 跟2020年12月线上直播的西城男孩演唱会所引发的网络热度 , 本质上是一致的 。
看这个节目的 , 很多人可能都是城市中产/中年(30+)女性 , 她们刚好是经历过这些哥哥以偶像出道时的年轻模样 , 所以当哥哥们被节目召集起来的时候 , 节目所调动的受众对年轻时期的强烈的情感关联 , 最大程度地贡献了节目的关注度 。
但“披哥”完全不算爆款 。 刚一出来的时候 , 因为节目的稀缺性 , 它的边际效应非常高 , 但它消耗得也非常快 。 何况 , 怀旧梗在综艺节目里 , 很难玩出新的花样 。
综艺节目里的“文化中国”
如今 , 比较完整地看完一部综艺的人越来越少了 , 大部分人可能只会看个cut , 这也成了现在综艺制作团队里宣发组的重要工作任务:如何把长时间的节目切割成几个小视频 , 然后进行网络宣发和营销 。 另一方面 , 那些搞短视频的社交平台 , 现在都开始做长视频综艺了 , 譬如说抖音的《为歌而赞》 , B 站的《说唱新世代》《90后婚介所》 。 很难说他们谁会吃掉谁 , 至少现在属于“寡头竞争”的阶段 , 相互渗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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