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延力|聂延力：换命( 二 ) 母亲|聂延力|胎盘|前置|孩子

玉秀推出手术室，我看到昏迷中的玉秀，苍白的面颊，眼睛周围全是白色的泪痕，我的眼泪刷地下来了。玉秀清醒时在哭，哭着哭着慢慢地就失去了知觉。什么叫母亲？母亲就是拿生命延续生命。
有林在轻轻地呼唤：“玉秀醒醒，玉秀你醒醒。 ”大夫推开有林“家属闪开，现在病人昏迷中，需要安静。 ”
大夫对有林说：现在病人进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危险，如果二十四小时再出血，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有林惶恐地望着玉秀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有林往家里打电话叫自己的两个女儿来市里，这时有林可能做了最坏的打算。
第二天有林的母亲带着有林十三岁的大女儿还有三岁的小女儿来到医院，两个孩子看到襁褓中的小弟弟高兴地笑着。有林三岁的二女儿拉着弟弟的小手告诉奶奶：“奶奶，弟弟的小手真小，他在动呢？我的手好啊！”有林的小女儿在咯咯地笑着，孩子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母亲生命危急。有林看着三个孩子泪水夺眶而出，捂着双眼跑到医院走廊。
过了二十四小时，医生告诉有林：产妇脱离危险。有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双手合十：“谢谢老天爷啊！我有林这辈子没有做过杀老牛的事。 ”
过了两天玉秀被推出重症监护室，两个女儿围在玉秀床前，玉秀看到两个女儿泪水从苍白的面颊流下，有林的母亲把出生的男婴抱到玉秀身边，玉秀虚弱地伸出手握住孩子的小手亲吻，眼泪滴在婴儿的小手上。有林母亲说：“我的大孙子，你妈这是大命换小命。 ”
作者简介：聂延力，本名聂艳丽，蒙古族，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散文集《骆驼脖子》。
（本文为聂延力原创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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