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时 , 身边是她 , 满头白发拿下终身成就奖时 , 身边依旧是她 。
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 , 遇见就是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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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楚原的作品绕不开两个词:责任与纠缠--对社会的责任 , 人性之间的纠缠 。
拍完处女作的第二年 , 他就导出了职业生涯的高光之作《可怜天下父母心》 。
早年的电影中 , 底层小人物很难登上「大雅之堂」 , 但楚原讲述了一个贫穷教师的窘迫生活 , 中年夫妻的困境、为人父母的责任、底层人民对中产生活的向往 , 都真实反映了60年代香港的社会风貌 。
故事来源于报纸上的一则新闻 , 楚原大胆地鞭笞了社会现实 , 同时赞美了普通人的乐观与坚韧 。 影片上映后一片好评 , 还成为了最早引进内地的影片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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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犀利的表达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变钝变怂 , 1972年 , 楚原拍出了中国电影史上第一部女同性恋电影《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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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爱奴小时候被卖到妓院 , 嫖客们把她的初夜拿到台面上来竞拍 , 被百般凌辱的她将仇恨埋在了心里 。
老鸨春姨是个蛇蝎美人 , 曾因为喜欢女色被武林各界迫害 , 内心里也是满满的仇 。
看到性子刚烈的爱奴 , 春姨产生了兴趣 , 在她的调教下 , 爱奴成为了绝世高手 , 把曾经糟蹋过自己的嫖客们杀了个干净 。
当然 , 她也没饶过春姨 , 最后两个女魔头对决 , 爱奴本可以一剑送她归西 , 春姨临死前求她一吻 , 爱奴心软 , 不料这婆娘嘴里含毒 , 一吻毙命 。
性、暴力、血腥充满了镜头 , 但影片并不可怖 , 而是弥漫着浓浓的悲情 , 楚原借此表达了一个特殊的观点:「比恨更能杀人的 , 是爱 , 比武功更厉害的武器 , 是情 , 爱比恨更毒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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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得的是 , 楚原站在男性的角度上 , 第一次表达了女性反抗意识的觉醒 。
长久以来 , 女性的肉体都是被凝视和消费的 , 但爱奴作为一介青楼女子却敢于反抗 , 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
英国和法国电影界将它选为当年世界十大名片之一 , 楚原谦虚地说 , 自己的成就不过都是「时势造英雄」 , 但不可否认的是 , 他的创作意识总是走在时代的前面 。
03
粤语片时代的楚原 , 其生猛是数一数二的 , 不仅表达生猛 , 拍片的架势也鲜有人敌 。
他常常是几部戏一起开工 , 一个片场搭景 , 一个片场拍戏 , 一个片场做造型 , 无缝切换 。
从1959年第一次掌镜到60年代末 , 30岁出头的他就已经拍出了60多部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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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粤语片逐渐衰落 , 他打算往国语片发展 , 业内都不看好 , 觉得他完成不好这个转变 , 甚至有人说:「如果楚原在国语片界可以拍成一部电影的话 , 我头切下来给你坐 。 」不过他很快就被打脸了 。
邵逸夫觉得楚原是个人才 , 力邀他进入了邵氏 , 在这里 , 楚原开启了他的「楚千万」时代 。
大家都知道 , 邵逸夫曾干了件肠子都悔青了的事 , 当年他嫌弃李小龙开出的片酬太高 , 将其拒之门外 , 结果让死对头嘉禾公司捡了大便宜 , 每每看到李小龙的电影雄踞榜首 , 他血压就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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