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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的这一情节 , 作者的本意其实只意在宝玉和湘云 。 文本中没有具体提及法名的和尚道士 , 一般指的就是癞僧跛道 , 即“作者自己形容”(第一回脂批)一一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的“幻像”(脂批) , 他们在幻境中具有无边的法力 , 所有的预言都将一一应验 , 因此 , 甄宝玉必将晚婚 , 这也为“自是霜娥偏爱冷”的湘云“寒塘渡鹤影”后与甄宝玉重逢并结为秦晋之好留下伏笔 。
第四十九回才登场的宝琴 , 她的才貌一下子惊艳了荣国府众人 , 连身边终日环绕着如钗黛等众多美女的贾母也马上喜欢上她 , 并立即命王夫人收她为干女儿 , 让她成为宝玉的妹妹 。 很快 , 第五十回贾母又问及宝琴的生辰八字 , 似乎又暗示宝琴和宝玉有姻缘关系 。
很多拥黛贬钗派甚至认为这又是薛家精心设的一个局 , 其实 , 在宝薛“金玉良姻已定”(脂批)的情况下 , 即使不考虑钗黛“名虽二个 , 人却一身”(脂批)[注4] , 作者再让薛家设一个局 , 岂不是画蛇添足之举?这又岂是文学大师的作为?因此 , 这一细节同样意在甄宝玉 , 暗示他未来的妻子另有所属 。 正如前文已经论证的那样 , 此人就是湘云 。
相比于宝钗 , 湘云襁褓之中 , 父母双亡 , 在家中作不了主 , 小姐的身份 , 却长期被迫干着针线之类的丫鬟累活 , 可谓是无依无靠 , 拥有姑母史太君、宝二哥哥和众青年姊妹的荣国府几乎就是她唯一的心灵港湾 , 她是不是更有动机 , 去伪造一个金麒麟 , 以成就她与青梅竹马、感情笃厚的宝二哥哥的“金玉良姻”?
其实无论史湘云的原型是否有过金麒麟 , 但金麒麟都是艺术之真 , 同宝钗的金璎珞一样 , 不可能是她刻意伪造 , 也是作者为她量身定制的象征物 , 只是此金麒麟非彼金璎珞 , 结局不同罢了 。
甄宝玉 , 作者在梦幻文本中的真实存在 , 而湘云的原型其实就是脂砚斋[注5] , 两个真实存在的梦中人共同缔造了辉煌璀璨的《红楼梦》 , 对文本意义重大 , 文本中还有很多线索暗示甄宝玉将和史湘云白首偕老 , 上演现实版、间色版的“金玉良姻” , 下一篇拙文将对此作进一步探讨 。
注1、详见《“行”走红楼》系列拙文 78《梦幻之贾宝玉 , 现实之甄宝玉》
注2、关于雄金麒麟 , 有人会认为宝玉只是无意中充当了中间人的角色 , 就像袭人与蒋玉菡之“缘”是通过他的传带交换了彼此的汗巾子差不多 。 我们来分析一下茜香罗和雄金麒麟的交接路线一一茜香罗的交接路线:茜香国女国王一一北静王一一蒋玉菡一一宝玉一一袭人;而雄金麒麟的交接路线:信徒一一张道士一一宝玉一一史湘云一一湘云梦曲中的那个“才貌仙郎”、其第一任丈夫(未必就是卫若兰)一一卫若兰(若湘云第一任丈夫另有其人) , 袭人最后兜兜转转嫁给了蒋玉菡(茜香罗第三手拥有者) , “自是霜娥偏爱冷”的湘云 , “寒塘渡鹤影” , 最终也应该回到雄金麒麟的第三手拥有者(甄)宝玉身边 。
注3、《红楼梦》固然是一部令人难忘的人情小说 , 但在“甄士隐”之背面 , 它更是一部“不独破愁醒盹 , 且有大益”(脂批)的心灵圣典和金戈铁马的政治寓言小说 。
第四十三回脂批指出:“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 , 全是讽刺世事 , 反面春秋也” , 文本中最主要的冲突其实大都寓意正统与非正统之争 , 其中“名虽二个 , 人却一身”的钗黛和宝玉、贾母、贾政夫妻等同属正统一方 , 而贾赦夫妇、赵姨娘、贾环和贾敬、贾珍等同属非正统一方 。 详见《“行”走红楼》前面系列拙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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