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拂照下的个体归处,谢络绎长篇小说《生与死间的花序》出版(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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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文也表示 , 谢络绎并没有像许多司空见惯的表现历史的小说家一般 , 深陷在历史的泥潭里无法自拔 , 同时也没有过度使用自己的个人审美去解释历史 。 作者在写历史 , 写历史对人的影响 , 但实际上她也在重新发现历史 ,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谢络绎在以个人的力量命名历史 。
“我没有试图写一个辉煌的人物 , 我在写他身边的人 。 众生是我特别想要着重表现的 。 ”谢络绎则坦言 , 这部小说最初的创作机缘源于接触到这片土地上的一些传奇色彩的人物 , 也就是小说当中鲁开伍原型 , 她希望借鲁开伍这个人物 , 通过他的行为去寻找他之所以成为他的缘由 , 以及书中这么多的人物 , 他们之所以成为他们的缘由和过程 。
【|历史拂照下的个体归处,谢络绎长篇小说《生与死间的花序》出版】谢络绎说:“我们通过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一些举动 , 慢慢的行走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 最终它既和历史的时间每个节点相契合 , 同时也契合我们每次心灵的需要 , 最终有一种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的成就 。 ”所有那些相对而言着墨较多的人物 , 她都希望他们“能够不要那么用力 , 能够按照自己的心境去发展 。 ”
为荆楚大地上的生命力作证、伸张
历史很大 , 但历史当中的人既大也小 , 人物是有弹性的 。 《生与死间的花序》这本书给阎连科最多感慨的是张银妮这样一个人物 。 这个人物令他印象最深的 , 不是这个人物在历史中的选择 , 而是作家在如何处理历史中的人物时 , 和大家不一样 。 “面对历史的时候 , 我经常说中国作家、俄罗斯作家 , 作家都是小于历史的 , 人物也是小于历史的 , 人物的命运往往被历史所左右 , 《活着》里面的福贵一定是被历史绑架的 , 历史造成那样一个人物命运的结果 。 但是我们又看到另外一种文学 , 人物是大于历史的 , 美国文学中间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北回归线》《南回归线》 , 他们后面也有强大的历史背景 。 对于张银妮这个人物 , 作家走了中间路线 , 既不让这个人物大于历史 , 也不让历史左右人物 。 ”
“这部小说中的每个人都非常生动和准确 , 而且每个人身上都其来有自 。 ”李修文谈到 。 小说中的每个人都在合适的时候诞生、生长 , 在该结束的时候不露痕迹如盐般消失在水中 , 消溶在庞大的历史洪流中 , 但读者能够铭记这些人的生命力 。 “所以我认为《生与死间的花序》是一部为荆楚大地上的生命力作证、伸张的小说 。 ”
谢络绎的故乡是河南西平县 , 她还在新疆乌鲁木齐市生活过很长时间 , 大学毕业后到了武汉 。 “到现在 , 我所有的印象当中 , 故乡也好 , 乌鲁木齐的幼年生活经验也好 , 全部都没有了……我现在出去 , 大家听我说话 , 都会觉得我的口音有武汉腔调 , 我已经成了一个‘被武汉化’的一个人 。 ”她坦言自己对荆楚文化有极强的认同感 。
在《生与死间的花序》之前 , 谢络绎也写过与武汉相关的小说 , 比如《到歇马河那边去》《六渡桥消失之前》等 。 《生与死间的花序》是她在新洲区挂职体验生活的成果 。
但她也表示 , 小说不是作者想去写就能写出来的 , 一定是有一个神秘的、柔和的、不断与时俱进到一个点上爆发的过程 。 “我爱这片土地 , 也是各种因缘际会使我来到这个地方 , 我可能经过这里的熏陶 , 有个人的一些想法 , 最终成就这样一个作品 。 它也许不太成熟 , 但确确实实是这个时期我的一个非常特殊的建构 。 这个特殊性不是说肉身的我想要表达就能表达的 , 其实有很多很精神性的、神秘的东西在里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