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闲愁四海难栖泊,王夫之的一首佳作,句句含悲,尾联更加令人心碎
一首好诗不仅构思精妙,布局合理,而且还能让读者产生共鸣,并留下深刻的印象。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就曾这样总结,首尾周密,表里一体,此附会之术也。
不过要做到首尾呼应、结构严谨,却绝非易事,特别是古典诗词篇幅短小,若要达到尺幅千里的描写效果,诗人必须具备深厚的文学功底、以及扎实的表达技巧,方能游刃有余、丝丝入扣。下面介绍的是闲愁四海难栖泊,王夫之的一首佳作,句句含悲,尾联更加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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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清代:王夫之炉火微红 壁影摇,窗明残雪远山椒。人间今夕寒宵永,故国残山老病消。玉历有年成朽蠹,青编无字记渔樵。闲愁四海难栖泊,药铫松声涌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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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字而农,号姜斋,湖南衡阳人,学者称他为船山先生,是清代卓越的思想家。他明朝崇祯年间中了举人,后来曾参加抗清武装。入清后诗人隐居不出,论诗以义为主,以情景之妙合无垠为贵,并有《船山遗书》、《姜高诗话》等流传于世。
诗的大意是:微红的炉火,在墙上投下跳跃的影子;山顶的残雪,将黯淡的光线映入窗中。夜寒难耐,黑夜似乎要一直持续;故园早已残破不堪,年老多病,也不断地经受着病痛的折磨。
历书沿用多年,又破又烂;隐居山林,记事本上却未能记录只言片语。放眼四海,竟无容身之地;陪伴左右,唯有莫名忧愁。药罐里煎着中药,风过松林,响彻着阵阵的尖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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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是明末清初的大文豪,抗清失败后,他过着清贫的隐居生活。这首诗创作于作者晚年,因为身体每况愈下,诗人于悲愁中写下这首诗。
首联描绘室内外环境,“炉火微红 壁影摇,窗明残雪远山椒。” 一个飘雪的夜晚,严寒刺骨,诗人心情惆怅,辗转不眠,于是点起炉火,一边观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一边深情地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作者选取了屋内的炉火、壁影,以及山椒(山顶)、残雪等意象,奠定了全篇凄凉的氛围,为下文的抒情打下了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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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山先生一生笔耕不辍,晚年还在湘西草堂著书立说,也让他的思想变得更加成熟。但是岁月不饶人,脑海里依然怀念着美好的青春少年,转眼间却须发皆白。颔联就抒写闲居的感受,“寒宵永、老病消”,表达了身体憔悴、度日如年的悲戚心情。
其实诗人并非担心大自然的“寒宵”永久,而是觉得自己的梦想将永远没有机会去实现,所以他感到心灰意冷。眼里看见的是“故国残山”,心里想的是壮志难酬,作者采用虚实相间的手法,更加强了病中凄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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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先生又不自觉地回忆起这些年来的隐居生活,“玉历有年成朽蠹,青编无字记渔樵。” 很多家具和日常用品都破旧不堪,尤其是那本泛黄的历书,更是逐渐地开始生虫朽毁。
由于身体多病,同时他也深知祸从口出,诗人既无心情,也不能随意评论世事。所以 即使经历了漫长的隐居生活,先生却没有留下一句有关当世的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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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儒早已尝遍了酸甜苦辣,也经历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虽然清廷官员有意送他各种生活用品,但是他宁愿过着清贫的日子,也绝不接受任何馈赠。他曾写了一联名句,表达了他对大明王朝的赤胆忠心:清风有意难留我,明月无心自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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