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shi的轻声时怎么写( 二 )


为了拿到第一手的资料,sam他们买通了关系,准备连夜偷偷潜入墓地——我怎么听着我们更像是去盗墓的,而非是去偷拍资料的?“阿步,很困吗?”不知什么时候,有宏与我并肩走在了一起 。我点点头,有气无力 。
从上海飞到外蒙古大草原三天,我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加上气候环境的不适应,我是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平时很爱喝的牛奶,现在闻起来也是觉得一股子奶腥味,嗅到就吐 。就我这副平时像铁板一样壮硕的身子骨,如此折腾了三天,竟也一下子掉了七八斤肉,真比吃任何减肥药都有效 。
“今天下午我们就能回去了,你再撑撑……”有宏靠近我,小声的说,“别看sam对你好像漠不关心似的,其实他已经订好了明天回上海的飞机票,还是头等舱哦 。”我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过苍白,加上手里的手电筒光线晃得有点眼花,有宏看我的眼神竟如同见到鬼一样吓了一大跳 。“到了!”走在队伍最前的sam停了下来,压低着声音,在黑暗中与对面凑上来的一个人影商谈了几句,然后那个人就领着我们拐了个弯,走到一处用石板覆盖的坑道旁 。
“沿着这里下去……小心点,因为怕被空气腐蚀,底下还没通过风,你们最好点了蜡烛下去……一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上来……”那人交待完就走开了 。沿着狭窄且陡峭的阶梯往下,约莫走了十来分钟,便踩到了平地 。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不像是发霉的味道,淡淡的,类似于檀香 。可是对于胃里空荡的我来说,这种味道简直要我的命——我从踩下最后一级石阶起,便开始不停的干呕 。
Sam照例给我一个冷冽的白眼 。三四盏探照灯式的手提白炽灯在空旷的墓坑内扫射,最后聚在了一面墙上 。
弯腰蹲在一边的我,同时听到他们四个人齐刷刷的抽气声 。“怎么了?”我抬头,忽然愣住,狠狠地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 。
被光线照亮的并非是一堵真正的墙壁,而是类似于墓碑一般的屏风墙 。墙体四周雕刻着繁杂的花纹,墙面雪白,从上至下用类似于满文的字体刻了一串文字 。
我是看不懂满文的,不过却认得这种类似于蝌蚪形的文字,跟北京故宫里牌匾和门额上的文字很相似 。那么……这座墓室的主人,是个清朝的满人了?怪不得保存得如此完好,原来是座近代墓邸,就算是前清早年的坟墓,应该也不会超过三百年 。
我回过神,准备拿相机拍照取景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四个大男人已经趴在墓碑上,研究起那些看不懂的墓志铭了 。“闪开啦!”我不满的低叫,可惜没一个人理会我 。
刚想捋起袖子冲过去准备赶人,却听见有宏在那儿突然兴奋的低叫:“快看!这里居然有汉字……”“在哪里?在哪里?”“这里!虽然比满文小很多,可是还是写得很清楚——”他摸索着凑近看,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大家把所有的灯光全打到他所指的角落 。这么一来,我所站立的位置光线立即暗了下来 。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在一座埋着死了好几百年的古人墓室里,被阴冷的黑暗渐渐笼罩包围住时,也忍不住心里直发毛,身上一阵阵的泛起鸡皮疙瘩 。“喂,我说你们……”“布、喜……布喜娅玛拉——”有宏兴奋的大叫,“写的是布喜娅玛拉,这算什么意思?是名字?好拗口的名字!”“咚!”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突然狠狠的敲了一下 。
“下面还有……咦,阿拉伯数字?不会吧?”“写什么了?”“1582-1616?布喜娅玛拉(1582-1616)?……”有宏的声音猛地顿住,诡异的气流在我们五个人中间流淌 。“哈、哈……”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想缓解一下这种压抑的氛围,便打趣笑道,“少来了,古代哪会用阿拉伯数字来计算公元纪年?四百年前,那时候还是明朝万历年……”我愣住了,脚底有股冷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