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巷子里的那盏灯(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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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福献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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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巷子里的那盏灯,照亮了我脚下的路,指明了我前进的方向。
“王爷爷去世了!”
星期天早晨,我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穿衣起床后,推开院子的大门,一股凉风拂面,我打了个冷颤。空气真新鲜!我准备去晨练,出门后才发现,胡同里站满了邻居,他们正在议论。王爷爷被送进了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了。
【 巷子!巷子里的那盏灯(小小说)】王爷爷是花园小区的看门人,他是个残疾人,平日里拄着双拐,行动不便,右边的裤筒里空荡荡的。据说,他是一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退役老兵,他的右腿是在战争中,被越南鬼子的炸弹炸断的。为此,他立了一等功。从单位退休后,他就成了我们小区的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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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爷这人有些古怪。他一年四季都穿着一身破旧的军装,每天上午,他都去菜市场捡拾顾客挑剩下的菜叶子。中午的时候,他把菜叶子洗濯干净,放在锅里炒熟,加上两块玉米面饼子,一顿午饭就这样凑合过去了。菜市场的人们议论纷纷:这个王老头,每月工资七八千元呢,有钱不花,专捡菜叶子吃,真是抠门!
王爷爷还有一个习惯——他经常在小区里转悠。一开始,我知道他是在维持小区的治安,后来才发现,他还顺手捡拾了垃圾。每隔几天,他就去废品收购站,卖捡拾到的旧报纸,还有塑料瓶子。他捡垃圾卖了钱干什么?我很纳闷。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洗了洗脸,骑着车子去上学,巷子里的那盏灯,破天荒地没有亮。我只好推着车子,走出了小区的大门。
“王爷爷去世的事儿,你听说了吗?邻居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跌倒在巷子里,他的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他是被摔死的。”
“嗯,人们把他送到医院抢救,但已经晚了。人们猜测,他是去开巷子口的灯时摔倒在地上的,路太滑了。”
“是的,是的。我爸爸曾看见过,他每天早晨四点半就起床,到巷子里开灯,他害怕摔着巷子里早起上学的学生。”
一群学生议论着,从我的身边走过。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巷子里的灯,每天清晨总是亮着的,我一直以为,灯是亮了一夜的,原来是王爷爷……几十年如一日呀!我的鼻子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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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巷子里下班的人群川流不息,居委会的刘主任正站在巷子口,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我好奇了,停下车子,侧耳倾听。
“王叔这人真了不起,我们清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他的抽屉里竟存放着几十万元钱的汇款单据,他这一生共救助了200多名贫困学生。”刘书记拿着一沓单据让我们看。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去年,父亲染上了严重的肺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正在我没有钱交学费时,一个署名梁先生的人给我汇来了3000元钱,会不会……
我跑进家里,翻出那张汇款单,仔细地看。没错,就是王爷爷的笔迹,和刘主任手中的单据是一样的字体。我总算明白了王爷爷捡拾破烂和菜叶子的原因。
三天后,我去了殡仪馆,参加了王爷爷的葬礼。站在他的灵前,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爷爷,您一路走好。长大后,我一定向您学习,把您的爱心接力棒传递下去,回报社会,报答您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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