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打开一层,我的心就狂跳一下 。终于打开了,我一看,傻了眼 。
天呀!上面写了大约800多个“对不起”,每一个书写都那么工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张纸 。我的泪水又涌上来了,不过它是快乐的 。
后来,我给了龚原一个写满了“没关系”的纸团,他笑了笑,仿佛在说:“你终于原谅我了!”我也笑了笑 。这件事真使我感动 。
虽然我与龚原没有太多对话,但是友谊的天使在我们之间搭起了桥梁,使矛盾解开了 。我会永远保存好这珍贵的友谊,毕竟它是比珍珠更美的东西 。
直到今天,我想这件事,仍然深受感动,一股热流温暖了我全身……里有 冬天来了,雪花如鹅毛般飘飞 。清晨,我漫步在大街上,感觉到很冷 。
前天,市里下令:无论在哪一个角落里所张贴的种种广告单、宣传单等等,统统都要清除干净 。由于这个原因,市里所有的清洁工都出动,开始全面清洁这个本来就很美丽的城市 。
我看着满天大雪飞舞着,看着一帮清洁工忙碌着 。无意间,我发现对面的一堵光滑的墙上贴了几张宣传单之类的纸,一位年老的女清洁工正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撕着那些纸 。
看来,那些纸很难撕尽,那位女清洁工用沾过水的刷子在那些纸上刷了刷,然后再用手细心地撕 。我想,她的手肯定是冰凉的,但她不怕冷,她的心里有火 。
她很认真,连续清除了好几张纸 。她又走到另一张跟前 。
但是,我看到,她的右手举起来,这只手却停在了空中,似乎定格了 。又见她身子往墙面靠近了些 。
接着,我又看见她微微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奇怪 。
只见她专心看了一会儿,便缓缓离开了那张纸,没有清除它 。为什么不清除它?她忘了市里的规定吗?一串串的疑问在我脑中浮起 。
那好吧,我倒要过去看个究竟,我想 。我正要起步,却见另一个瘦小的女清洁工走近那张纸 。
她的举动竟和那个老清洁工一模一样:举起右手,定格在空中;微微地摇了摇头;专心地看一会儿,缓缓地离开 。我更加疑惑了,下定决心去看看 。
过了马路,来到那堵墙前面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寻人启事 。
那上面写着:赵洁,女,14岁…… 疑窦冰释,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雪花还如鹅毛般飘飞,但我不再觉得冷了…… 回 两年前,我和太太从北方的一座小城辞职来到杭州 。
太太在一家报社做编辑,我则继续做着我的老本行——电台的DJ 。我们借住在朋友的一栋老宅里,很老的房子,在离西湖不远的一条小弄堂里,已经有3年的时间 。
里面还有四五户人家,跟那些叽叽喳喳讲着南方方言的人,我们少有往来 。院子里有一个大大的铁门,上面有一把巨大的锁,院子里的每一个都有一把铁门上的钥匙 。
我们的铁门钥匙一直以来都在太太手中 。也不知道是怎样形成的习惯,每一个住在院子里的人,从外面奔波回来,把自行车推进院子后,哪怕是在大白天,也要顺手把院门锁上 。
有时我在想,是否是因为南方人比北方人要警惕 。事情发生在那个炎热的午后 。
那时我做的是下午点档的一个音乐节目 。我通常是在直播开始前的半个小时赶到电台 。
在夏天我有午睡的习惯 。太太那天正好在报社拼版,在午不会回来 。
平时午睡都是太太叫我起床,那天我就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离直直播只有半小时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我已坐在办公室里抱着一堆唱片准备进直播间了 。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走到院子里,看到铁门上的大黑锁,这才想起钥匙在太太的手上 。我首先看在院子里是否还有其他的人,结果我发现整个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