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推广开去,描写任何东西,若想达到极致,最好的办法都是“不描写” 。呵呵,这似乎已经有些禅的味道 。
比如,古龙要描写小李飞刀的神出鬼没,并没有去叙述小李飞刀到底是怎样练成的,花了多少苦功,如何能一招制敌 。而是仅仅用了八个字,“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
在描写飞刀杀人的时候,并不去描写李寻欢是如何出手的,而是说:“忽然间,他的咽喉上多了一把小刀”,而李寻欢仍坐在那里,手上雕刻木头的小刀却不见了” 。如果按照惯例,人们想描写快,有很多种方式,“快如闪电”、“风驰电掣”、“电光火石”、“一刹那”,等等,但是你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古龙的“不描写”,“不描写”把快的程度超过了光速,这种快只停留在想象中,你想他有多快就有多快,想象是无极限的,因此快也是无极限的 。
所以,李寻欢的飞刀到底有多快,只能停留于人们的想象中 。古龙的这种方法,其实是抛开细枝末节的桎梏,直接奔向本源的一种做法,这种方法更有利于提高想象力,为写作的尽情驰骋拓展空间 。
比如,描写飞刀,他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飞刀,谁也不知道他的飞刀到底藏在哪里”,描写阿飞的剑:“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 。总之,一切都是“不知道”、“看不见” 。
最经典的是描写李寻欢和上官金虹一战,为了这一战,古龙用了大量的篇幅来做战前的铺垫,比如李寻欢如何查看地形等等,人们都在各自的脑海中为这一场大战做好了充分的想象 。但是古龙最终并没有描写战斗的场面,这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
李寻欢进了那个门,门内的一切到底怎样,古龙并没有去描写,我们也一无所知 。然后凭借阿飞在门外的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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