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种过的每一株花草作传——李涛《逸庐花事》出版|读书 | 米丘林

为种过的每一株花草作传——李涛《逸庐花事》出版|读书 | 米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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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庐花事》
李 涛著
浙江大学出版社·启真馆出版
这是一本植物之书,作者以富于特色的文笔,从容而精到地记录了日常生活中所见到的花木,它们并非奇花异卉,但却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与文化烙印。
作者爱花,书中所写到的植物,几乎都是作者曾经栽种过的,所以能够将自己对植物的观察与植物的故事娓娓道来;作者也爱读书,文章中穿插了不少古今中外与植物有关的逸闻与常识,平添了不少趣味,却没有“掉书袋”的毛病。
这些作品弥漫着作者对生活的热爱,对生活中时常被忽略的美好事物的发现与淡淡的乡愁。一卷在手,清新的气息浮动于心。这个时代的人,尤其需要这样的文字来放慢节奏,反省自身。
作者李涛系文学博士、纪录片导演。现任教于上海戏剧学院。
为种过的每一株花草作传——李涛《逸庐花事》出版|读书 | 米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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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植物的故事,也是我和记忆的故事,我和书的故事。
我对植物的兴趣,和父亲有很大关系,所不同的是,这爱好更多的与阅读联系在一起。《古今小说》里面的“灌园叟晚逢仙女”、《镜花缘》里面的“上苑催花”都是幼年时喜欢看的,更不要说《红楼梦》里面的海棠诗、菊花诗等等,而对植物的知识与认识,也就这样点滴积累起来。孔夫子说读《诗》,“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不只指出了获得知识的途径,也在告诉我们人与植物的关系,这档子事儿,与“事父事君”一样的重要。
记得知堂老人说过:“有些人种花聊以消遣,有些人种花志在卖钱;真种花者以种花为其生活,而花亦未尝不美,未尝于人无益。”种花十年,扫叶十年,真的成为了生活,却从未想写关于植物的文字。万丈红尘,埋首故纸。直到有一天,倦极而生宏愿:为种过的每一株花草作传。于是就有了这些文字。这是我和植物的故事,也是我和记忆的故事,我和书的故事。
散文应该是最能反映作者气质、精神、教养的文体,但散文的“作法”却是最难说清的。清人薛雪在《一瓢诗话》中云:“人之才情,各有所近,或正或变,或正变相半,只要合法,随意所欲,自成一家。如作书,不论晋唐宋元,只要笔笔妥当,便是能书。”话的意思,不难理解,但“合法”与“妥当”,却是写作者要毕生苦求却未必能抵达的境界。我并无太高的自我期许,只是时时告诫自己,不要因为读者的厚道便偷懒、懈怠。——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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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志
超市里见到一种日本果汁,瓶子的商标上是“完熟林檎”四个字,如果不是下面画了一个红苹果,估计多数人不知此即苹果汁也。
近人徐珂《清稗类钞》“林檎”一条曰:“日本亦有此称,则指苹果而言也。”日本人为什么称苹果为林檎?这是个交通史题目,可以作一篇考证文章,非我力可逮。
但中国古代,苹果和林檎可是两样东西。李时珍在《本草》里便说它们“一类两种”,《花镜》里面,也是分而述之。不过,那时候,苹果的名字是“柰”。柰与林檎,何其古雅的两个名字,一入现代,便如一块上好的方糖掉进水里,一个叫了苹果,一个叫了沙果。
沙果可算是苹果的袖珍版,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花红,不过吾乡一向称沙果。苹果青时便可食,沙果则须半红半黄,过熟便不脆,味亦不佳。
小时候,七岭子西街有家院子里种了棵沙果,暑假里果子正红,我们常常去偷。这户人家好像只有一个女人,见到我们也不轰也不骂,比米丘林温柔多了。
米丘林的故事,是我童年故事库中的一部分。有一则是说一群顽童潜入他的果园,偷摘了他嫁接的苹果,老头儿暴跳如雷,说他们吃掉了他为全体苏维埃人民培育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