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康义警的心德怎么写( 五 )


仿佛 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其与“予”相诉相约,彼此吐露爱慕和衷肠,但终于人神永隔,难以相通,表达了一种爱而 不得其爱的绝望 。至真至慕之情,千载之下犹令人感怀不已;尤其历 代文章中,描摹女性之美者,似乎无过于此文矣 。
大约三百年后,南 朝梁昭明太子萧统编《文选》时,把此作归入“情类” 。唐代的李善为 《文选》做注,他提到曹植的赋原本是为纪念他的嫂嫂——文帝曹丕的 藤妃而做的 。
赋原名《感甄赋》,后来文帝的儿子明帝曹睿(按:系甄 妃亲子)见了,觉得名字不雅,才改为《洛神赋》 。围绕着这篇赋的 “洛神”,由此展开了后世千年绵延不绝的争论 。
曹植爱上了自己的嫂子,既不合兄弟之伦,也不符君臣之义,不 义不忠,大逆不道,成何封建体统?于是从古至今,这成为人们议论 纷纭的一个焦点话题 。唐彦谦诗云:“惊鸿瞥过游龙去,虚恼陈王一事 无 。”
陈王,即是指曹植;诗人对于他是颇有些微词的 。而宋著名诗人 刘克庄则说,这是好事者乃“造甄后之事以实之”,对讨论“洛神”是 否甄妃的问题看来他是有些不屑的 。
到了清代,更有何焯、朱乾、潘 德舆、丁晏、张云墩等一堆人,群起而论之 。他们的议论是倾向否定 的,理由大略如下:第一,李善的注本并没有注曹植写赋的缘由,是 后人刊刻《文选》的时候误引了他说 。
第二,曹植爱上他的嫂嫂极不 可能 。就是爱上,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写《感甄赋》 。
因为曹丕对曹 植本来就素有猜忌,有了这种紧张的关系,曹植再写《感甑赋》岂非 火上浇油?第三,图谋兄妻,这是“禽兽之恶行”,曹植贵为帝子,当 然不会置舆论身份于不顾 。第四,李善注中还提到,文帝曹丕曾把藤 后之枕给曹植看,并把此枕赐给曹植,这种行为“里老所不为”,何况 帝王乎?是不合情理的行为 。
第五,《感甄赋》确有其文,但“甄”并 不是甄后之“甄”,而是鄄城之“鄄”:“鄄”与“甄”通,遂为“感 甄” 。曹植在写此赋前一年,任鄄城王 。
第六,《洛神赋》一文,是 “托辞宓妃以寄心文帝”(文帝即曹丕),对洛神的仰慕女实“纯是爱君 恋阙之词”,是想表达自己愿意为朝廷所用、建立功业的心愿 。第七,就是考虑到甄妃比曹植要年长十岁,两人之间应该很难发生爱恋 。
针对以上质疑,有的人回答说是曹植时代并不是一个礼法严谨的时代,社会浮荡、人心不古,况且曹植乃深情之人,真情之所至,他 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多的禁忌;再说此文是文学手法,已属婉转之列 。曹丕由于常年随曹操在外征战,家中就留下曹植和自己的嫂子甄妃的 一段长期独处的时光,诗人的天性总是早熟的,难免他与瓯妃就会日 久生情 。
魏国建立后,甄氏被封为妃,并于次年郁郁而死(传闻甚至 说她是被曹丕赐死的) 。甄后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阳朝见哥哥 。
甄后生 的太子曹睿陪皇叔吃饭,曹植看着侄子,想起甄后之死,心中酸楚无 比 。饭后,曹丕遂将甄后的遗物玉镂金带枕送给了曹植 。
由此可见,这段恋情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可以理解和得到同情的 。还有需要补充的就是,如果承认《洛神赋》是感甄之作,那么如何解释赋中的“长寄心于君王”一句呢?历来也有两种解释:一说“君王”指的是赋中“予”,即作者曹植,“是宓妃对‘予’的称呼”,而不是指曹丕 。
这就不是寄托君臣之道,而是寄托做赋者身不由己,好梦难成的惆怅和愤怨 。还有一说,认为君王指的是被曹丕废除的“山阳公”,也就是东汉的末代皇帝刘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