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伯特·亨伯特|审美异化的匡正与社会焦虑的缓解( 二 )


审美价值的异化从根本上来说是人们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 妄图以世俗的、可见、可衡量的物质性的东西来代替自己的幸福感 。 实际上深层里面有一种焦虑、一种虚无主义 。 审美异化导致人们无法从感性里面得到满足 , 这样就产生重大的焦虑 。
沈从文曾说:“‘有情’和‘事功’有时合而为一 , 居多却相对存在 , 形成一种矛盾的对峙 。 对人生‘有情’ , 就常和在社会中‘事功’相背斥 , 易顾此失彼 。 ”这既是对文学现象的认知也是对人性现象的认知 , “事功”是人在社会结构中不可免不能免的 , 但往往是人身份焦虑的重大根源 。 要想缓解或克服这种焦虑 , 对个体而言 ,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 , 还是要“有情” 。 辛弃疾一生致力于抗金 , 可谓“事功”的典型 , 但是他有一首《清平乐·村居》凸显了他“有情”人生的一面 。 《清平乐·村居》写道:“茅檐低小 , 溪上青青草 。 醉里吴音相媚好 , 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 , 中儿正织鸡笼 。 最喜小儿亡赖 , 溪头卧剥莲蓬 。 ”这是一幅多么日常生活化的场景啊!也许审美教育最重要的目的 , 就是让人们的精神能够从“事功”的结构中在一定程度上抽离出来 , 享受日常生活的“有情”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