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水浒传》中郓城两都头,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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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宋江有一番话颇堪注意。 当晁盖等人梁山小夺泊,安顿下来后,委派刘唐携金下山谢宋江及朱、雷两都头。宋江对刘唐说道:“朱全那人,也有些家私,不用与他,我自与他说知人情便可。雷横这人贪赌,倘或将些出去赌时,便惹出事来,不当稳便,金子切不可与他。”宋江此论可谓知言,褒贬之意十分明了。当初雷横受晁盖钱并与刘唐争斗不肯还钱的原因我们也同样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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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仝身上尚有一事可见其重义之心。当他义释雷横之后,便被刺配沧州牢城。至沧州后,知府见其貌如重枣、美髯过腹,一表非凡,便未将他发下牢城营里去,而留在府内听候使唤,年方四岁的小衙内也与其特有缘,“只要这胡子抱。”于是朱全便当起了男保姆,朱与小主人之间十分相得。宋江等人为赚朱全上山,先让雷横来劝导,朱全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兄弟,你是什么言语?你不想我为你母老家寒上放了你去,今日你倒来陷我为不义!”于是宋、吴就使出了让李逵斧劈小衙内的毒招绝其归路。朱仝无奈之下,虽是上了山,但几度要和李逵相拼,并发下话:“若有黑旋风时,我死也不上山。”此也足见其对于不仁不义的残忍行为的嫉恶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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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朱上山,雷也间接参与了。故清人王望如于朱、雷两人有评:“朱仝爱友,并爱其友之母,雷横负友,并负其友之主,竟至深其怨以报德。”此评虽未必切当但也有其说在理上之处。也许有人会说朱全的一- 而再、再而三的义释行为固然显示了他“义高于切”的可 贵品质,但作为 一个执法者,他的所作所为毕竟客观上是一一种“枉法”的行径。此话听来似乎有理。但试想,当一个社会上上下下的官吏中已难觅一个清正廉洁者时,为维护这些贪官污吏利益的“法”难道还有执之护之的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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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有言:“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九三年》。正确的革命尚处在人道主义之下,那么并不正确的“法”倒要让“义”屈处于其下,合理吗?不管怎么说,在聚义厅上,面对庄严的“义”字,朱全可以捋着过股的美解领首微岭。“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顾市必于是。”而梁山衮诸公中不是很有些人该问心自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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