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如梦之梦》剧场中的 “让好戏发生”( 二 )


提炼后的再现,更真的再现 。“真’是王可然做戏剧的要求 。十几年来,有关“真”的原则,他一遍又一遍地向团队成员和合作方普及、强调 。可在他看来,“真”是一个逆向行走的过程,他一直在与“不够真”搏斗,与“异化”搏斗,“ ‘真’每个人应该有,但只有一部分人在不懈努力地靠近,它给我们的活着带来一种支撑 。”
演员|《如梦之梦》剧场中的 “让好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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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贾行家给《一切为戏剧》写了一篇真挚的序言,关于王可然对“真”的执着,他说,“真是人生命里本质的行动力 。而我个人的理解是,它得是从人心里长出来的 。所有的情感,所有的行动力,那一切的表达是从人心里长出来的 。”王可然便是这样,他观察人,体味人,尽可能精准地把握当下人群的心理状态和内在需求,这是他做戏的基础 。
戏剧评论和策划人程辉认为,“制作人没有一定之规,但需要这个人从全局上把握艺术创作和制作,把握住作品的灵魂和方向 。其实好的制作人,一定懂艺术且热爱艺术,最重要的是,能够沉浸在艺术当中 。” 无限的接近艺术创作,却不给创作带来任何压力 。
从银幕到现场:我们为什么还要看戏剧?
戏剧的历史悠久绵长,无论是经历生产模式的变迁,还是政治风云的变幻,无论是遭遇战争还是瘟疫,戏剧从未消失,戏剧观众从未消失 。这种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里,浓缩世间的悲欢离合、人类的命运与疑难并将其仪式化地表演出来的艺术形式,是人类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尽管人们获取快乐的方式越来越便捷,但依然有一群人,不论刮风下雨,都愿意跑去剧院躲避现实的追赶 。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张雅欣便是这种乐于跑进剧院的人 。她说,“作为一个普通观众,我希望戏剧能带来两种功能 。当我很累的时候,剧场是一个让我小憩的地方,让我暂时逃避现实的地方 。这是第一个功能,让我们休息 。至于第二个功能,我觉得,人不能老是低头看路,也需要有做梦的时候,当梦境和现实生活中出现了某种偏差或者不可调和的矛盾时,走进剧场,剧场是一个充电桩一个加油站,推我一把,让我继续赶路 。”畅销书作家古典说,戏剧除了可以安抚人心,还必须要呈现出一种比真实更加真的质感
与王可然合作推出过《新原野》《冬之旅》《你还弹吉他吗?》连台戏《雷雨》《雷雨·后》四部戏剧作品的剧作家、曹禺先生的女儿万方女士,曾经说过一句话,“戏剧也许不能给我们答案,但至少可以展现人追求答案的过程 。” 万方觉得,王可然邀请法国导演与中国演员的合作,是对经典的创新,“当初戏剧人的审美和今天已经有所不同,但其中展示的人性并无改变 。我觉得这个戏,它好就好在,在同与不同,变与不变之间,有一位来自西方的导演把握住了这种平衡,呈现给观众一个既不同又包含永恒主题的作品,可以说既新鲜又很经典 。”
演员|《如梦之梦》剧场中的 “让好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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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可然合作引进过《犹太城》的法国当代艺术家安娜伊思·马田女士同样来自法国,这种跨国之间的戏剧交流,在她看来很难 。“尤其当你自己都不确定什么是对的,却要让那么多人相信你,这个协调很难 。”在永恒的变量中,找到平衡 。
在舞台剧央华版《如梦之梦》中扮演顾香兰,一扮就是9年的演员许晴,用一种更浪漫的方式诠释了戏剧、演员与观众的关系 。出演这部戏,一场下来仅在台上走都要走几万步,但这些对许晴来说,不是挑战,她说那是“共振,身脑心的共振” 。许晴表示,“这种共振带来的甜蜜,并不亚于爱情 。当演员指向观众说,’花园的花多美啊’,那一片的观众会笑得特别灿烂,那一刻我的心里真的像开了花一样,所有人一同享受戏剧感受戏剧的共振 。有时候观众是中心,我们包裹着他们;有时候演员是中心,他们包裹着我们 。在这个场里,每一步对我来说,都是在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