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清代用儒家道统强化统治合法性,以祀孔尊儒来贯穿知识分子的思想
定鼎之初清廷祀孔尊儒之策,是明显的权术所为,其对于明代典制的承袭,一方面是受制于国力因素,但更重要的则是出于继道统而新治统的需要,归根结底乃是权术所为。从这一点来说,进入盛世以后,清廷在祀孔典制方面所做的革新并不出乎其外。
一方面,是由于四海承平,使朝廷有足够的政治精力,更有足够的经济力量,来根据自己的需要,对祀孔之礼进行部分调整。如康熙二十五年,针对武官陪祀的诏令,正是基于国内一片祥和,无全面战事之情势,表明了祭祀尤其是祀孔也是武官之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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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雍正之时,无论是改幸学为诣学,还是避讳致斋,亦或者是重建辟雍以行视学新制,其出发点皆为祀孔尊儒,都是强调朝廷将崇儒教化,作为国家的一项基本的、且要坚决执行的国策,体现出清廷此时专于内政的政治方向。又如雍正十一年,世宗为确保各省州县祀孔礼仪完备,祭品丰洁,允许从公款内拨补,则更是基于此时国力强盛,国库丰腴。而乾隆时期,高宗多次南巡,八次诣阙里,乾隆四十三年后,每年巡幸热河几乎每次必诣文庙,这些盛大的祀孔仪式,都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支撑,其背后所代表的,正是康干盛世之下中华强盛的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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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在这盛世之中,尽管对于治统合法性的质疑之声,已经微弱很多,然而对于治统合法性的顾虑,却始终萦绕于清代帝王心中,以至乾隆中叶,尚有叫魂等治统恐慌。因此,康乾诸帝在表现出对王朝正统绝对自信,高喊着自古得天下之正莫如我朝的同时,也必须进一步借助孔子所代表的儒家道统,来强化自身治统合法性,以祀孔尊儒来保持天下知识分子的归心。不过已经不再如清初那样承袭旧制,战战兢兢之中不加更改,其改革思路充满了文化自信,并不断表示自汉至明,典多缺略,以此突出自身崇德报功,远轶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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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圣祖所开东巡祀孔之制,仿若汉代帝王东巡,从制度上追述古人,暗含有归于正统的含义,意在强化正统形象,加强与道统的链接。这对于刚刚结束三藩之乱,需要重振朝纲、统摄人心的圣祖皇帝而言是非常必要的。至于献功、告祭之制的设立,也遵循了这种追溯正统的思维模式,所遵循的制度,甚至可以的追溯到上古三代,以所立新制的正源,来进一步强化其统治的正统性,两制虽为殊典,在清代仅举行过寥寥几次,但其所传达的政治含义,甚至比列为常制的春秋丁祭更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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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清廷中期所做的一系列典制构建,颇有恢复中华正统古制的意味,而不似夷狄之君的即兴所为。然而,如此就此将清代中期一系列祀孔变革,单纯的归结为基于清廷祀孔尊儒之策的政治表达,视其为权术所为,未免有所偏颇而忽略了身处中原汉地,清廷所受到的汉化影响。事实上,随着祀孔尊儒政策的实施,一大批汉人士子们,对清廷文化上的隔阂日渐淡薄。在清廷一系列诸如开博学鸿儒等,招徕人才的政策鼓动下,像李光地、陆世仪、陆陇其、熊赐履、杨名时、朱轼、阮元等理学名家、鸿儒巨擘皆在庙堂之内,实践着治国平天下的外王理想,也将儒家信仰,真正的根植到了清廷统治者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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