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大学&率真洒脱 字如其人——何业栋的书法艺术
何广陵/文
初识业栋颇有意思。上世纪80年代,他在市委组织部,我在市人事局。由于同姓,年龄相仿,工作性质相近,不知根底的人常常把我们搞混,话说一半,方知此何非彼何,哈哈一笑,易地再谈。我们就这样知道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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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璞藏真)
1988年,市里搞干部结构调整,抽调几个年轻人搭了工作班子,业栋和我均在其中。由此,我们有了近距离接触。业栋东南大学医科毕业,我很好奇地问他,为何舍医从政。他说,组织选调,服从。又说,医生的服务对象是人,组织工作对象也是人,二者有相同之处。两个看似不相干的事情,被他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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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录毛泽东七律诗)
业栋性格放达洒脱,率真坦诚爱交往,酒量大,与人饮,多辄不醉。与组工干部不苟言笑、谨言慎行的标准形象有点差异。不过我们共事时,他每天都早早地到,把办公室打扫清爽,特别把待客的茶杯洗得晶莹剔透。也许这是医学生的习惯使然吧。其间,招干体检时,在量身高的环节出现了矛盾,进退两难。为弄清原委,那段时间,业栋每天测身高,量自己,也拉别人来量。发现人一天不同时段身高差异在一厘米左右。早晨最高,晚间最矮。真相大白,最终坚持原则,录取了合格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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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邀明月放眼看青山)
那时,业栋尚未成家,单身住二招客房。一个冬日的傍晚,我们到他宿舍聊天,他开了锁,却推不动门。二人合力,才将门推开到位。原来遍地堆了厚厚的报纸,上面墨迹淋漓的大字,如蛰伏的精灵,跃跃欲试;又如冬眠的种子,静默无声。桌子上摆了半碗墨汁,还有一沓旧报纸。业栋解释道,他在学练书法,为了节省,先在旧报纸上写,写完就往地上扔。久之,墨纸盈室,碍门难开。那天,我推开一扇门,看到业栋寒夜孤灯、苦练书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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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唐人诗数首)
30多年过去,当初那些洒在地上的种子早已破土而出,蓊郁成林,繁花似锦。我不懂书法,但我是学文科的,知道中国书画艺术有气韵之说。“气韵生动”是对作品的高度评价。所谓气韵就是作家性格、气质、经历、禀赋和文化修养渗透到文艺创作中去,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我曾伴随几位行家观赏业栋的书法作品。他们对业栋的草书评价颇高,说出各种好来。我是外行,讲不出多少道道,只觉得在字里行间有业栋的影子。观他的草书《滕王阁》,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直抒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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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岳飞《满江红》)
观之如听男高音放声高歌,初时徐长浑厚,中段行云流水,高潮时大江东去,惊涛拍岸。我分明看到谈笑风生、举杯畅饮、放达豪爽、挥洒自如的业栋;观他的行书《过广陵驿》,则笔墨细腻,字迹清秀,疏密有致,徐徐而出,一股暖意贯穿其中,令人心生感动。好似智者开坛布道,条分缕析,娓娓道来。亦如蜂蝶着花,静中蕴动,温润感人。让我忆起那个洗杯待客,一丝不苟测量身高,追求与人为善的业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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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韩愈《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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