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鲁迅一首讽刺徐志摩的名诗,却有多少人傻乎乎,当成了搞笑诗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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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在现实中幽默风趣,在精神上却是铁板一块,笔下勾勒出的都是铮铮的铁骨,鲁迅一支笔像一杆枪,不仅刺痛了国民的麻木神经,还对很多有头有脸人物的敏感神经进行了挑拨。郭沫若、梁实秋、胡适、戴笠等等文豪政客,皆遭受过鲁迅的讽刺嘲弄,尤其是才子徐志摩与鲁迅的恩恩怨怨,值得一说。鲁迅与徐志摩的恩怨纠缠可谓是翻脸无情却又惺惺相惜:起初,二人还像朋友一样礼尚往来,闹掰之后各行其是,互相隐骂,而在徐志摩飞机坠亡后,鲁迅又觉得惋惜。二人的第一次交锋发生在1924年,徐志摩发表在《语丝》杂志上一首译诗,并在其后侃侃而谈,抒发了自己对音乐的夸张理解,这让很多人不爽了。
【 晨报@鲁迅一首讽刺徐志摩的名诗,却有多少人傻乎乎,当成了搞笑诗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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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信宇宙的底质,人生的底质,一切有形的事物与无形的思想的底质——只是音乐,绝妙的音乐……无一不是音乐做成的,无一不是音乐。”徐志摩略带泛神论的色彩,让鲁迅觉得夸张和扭曲,于是中国文化圈最经典的特质来了:文人相轻,古来有之。鲁迅也在《语丝》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音乐”?》,对徐志摩进行了调侃。然而,鲁迅公然挑起舆论,仅仅是因为徐志摩的一点文字吗?当然不是,鲁迅其实反感的是人,徐志摩的行事作风他看不惯,因此才下笔。二人的再度交恶同样发生在杂志上,鲁迅向《晨报副刊》投寄了一首名为《我的失恋》的诗,本来都编排好了的,却不曾想被临时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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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这样的:《晨报》的编辑孙伏园是鲁迅好友,他负责《我的失恋》的选编工作,但就在报纸发行前一天,总编辑刘勉己在不经告知的情况下私自撤掉了这首诗,于是两位编辑大打出手,最终以孙伏园辞职告终。那么问题来了,大文豪鲁迅的诗歌,刘勉己却为什么不愿意发表呢?原因有二。其一,《晨报》是以梁启超为首的研究派的刊物,他们有意减少鲁迅等人的发表数量,是为护己;其二,《我的失恋》诗文涉嫌讽刺徐志摩,而自孙伏园离职之后,徐志摩恰恰是他们所考虑的最佳人选。事实证明,徐志摩后来确实顶替了孙伏园的位置,成为《晨报》的主编。下面我们就来读一下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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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题为拟古,拟的是汉代张衡的《四愁诗》,拟古而又不落俗套,诙谐而暗含深意,是一首经典的打油诗。鲁迅写这首诗的目的很明确,他曾在《野草》的小序中写道:“因为讽刺当时盛行的失恋诗,作《我的失恋》。”大家都清楚民国的失恋教主是谁,徐志摩与林徽因的感情纠葛几乎人尽皆知。可能鲁迅还怕说得不透彻,因此又在《三闲集》中写:“不过是三段打油诗,题作《我的失恋》,是看见当时‘阿呀,阿唷,我要死了’这类的失恋诗盛行,故意做一首‘由她去罢’收场的东西,开开玩笑的。”徐志摩自然是没写下这句诗的,可是如果大家去翻翻《爱眉小札》,便自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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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眉小札》是徐志摩写给陆小曼的情诗整理话本,其中一些句子的肉麻程度不亚于“阿唷,我要死了”。《我的失恋》表面上是一首幽默的打油诗,鲁迅选取了恋爱时几个比较经典的场面,却在好事将成之际送出的礼物,全是些吓人的玩意。鲁迅的“恶搞”实际上就是对当时文坛盛行的“肉麻体”的讽刺。但话又说回来,鲁迅所送之物:猫头鹰是他所钟爱的,冰糖壶卢是他爱吃的,发汗药是家庭常备的,赤练蛇是他所看的(百草园与三味书屋有提及)。鲁迅送出的皆是心爱之物,却得不到恋人的理解,而那些人却靠肉麻的情书俘获了芳心,这就令人心寒了,或许鲁迅所嘲就在此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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