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嬉图!聚焦冬奥|国俗冰嬉


冰嬉图!聚焦冬奥|国俗冰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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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对冰乐之爱已久。旧京时称冰乐为“冰嬉”或“冰戏”,在宋代史书上有“观花,作冰嬉”的记载,至元明时期,京城冰嬉活动已成规模,清代前中期,冰嬉成为一大“国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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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金昆程志道福隆安合作《冰嬉图》(局部)视觉中国供图
清朝帝王因其祖上由长白山和黑龙江入主中原,所以对冰雪之乐有着偏好,并将滑冰作为典制,记录在《大清会典》中。清代前中期,冰嬉成为“四大国俗”之一,备受帝后垂青。 看过《甄嬛传》的观众一定记得 ,安陵容失宠后苦练滑冰。在皇宫中一年一度的“冰嬉大典”上,她以一场艳惊四座的“冰嬉之舞” 重新赢得了皇帝的宠爱。
冰嬉运动在不断表演实践中,内容和形式日益丰富。比如,有多人沿着同一轨道滑行,并保持一定距离。据乾隆皇帝亲笔所作《冰嬉赋》记载:滑行时会作出各种动作,如“燕子戏水”“张果老骑驴”“金鸡独立”“千斤坠”“转龙射球”等花式姿势,既有竞技性,又有表演性,具有显著的竞技体育特征。队列表演之后,有速滑比赛,然后还有“革戏”——球类比赛:“其名圆鞠”;有一“中立而不倚”的“执事”——即裁判,将球抛起,令参赛者争抢:“珠球一掷,虎旅纷来”。通过竞争、比赛之后,“伯仲分,甲乙第,并前行赏”,“勇者特旌”——优胜者受到特别嘉奖;“任者均赐”——参加者也都人人有份,皆大欢喜。
冰嬉表演所用的冰鞋有单条冰鞋和双条冰鞋。《燕京岁时记》中对单条冰鞋有这样的记载:“冰鞋以铁为之,中有单条缚于鞋上,身起则行,不能暂止,如蜻蜓点水,紫燕穿波,殊可观之。”表演冰嬉的八旗兵被称为“冰鞋兵”。冰嬉表演地点就在皇家园林的太液池,也就是现在北京的北海和中南海。
《冰嬉赋》中对冰上掷球之戏有着详细的描述。乾隆帝《御制瀛台雪景诗》注云:“每冬太液冰坚,令八旗与内府三旗简习冰嬉之技,分棚掷采球,互逞乔捷。并设旌门县的演射,用娴步伐止齐之节。皆轮番阅视,按等行赏,以为常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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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冰嬉
晚清时期,太液冰嬉虽无乾隆朝的风光,但仍受到帝后重视。光绪中叶,慈禧太后命神机营选拔万字队旗兵练习溜冰技艺。每逢阅“冰鞋”,慈禧太后都要求他们预先在太液池的冰面上用白灰摆成“万字不到头”花纹及“天下太平”字样。演习时,这些冰鞋兵持五色旗鱼贯而行,远远望去,场景鲜活而生动。冬季太液池封冻时,清廷在中南海举行“溜冰提灯会”,由冰鞋兵中的高手表演花样滑冰。他们的表演融入武术功夫,以“鹞子翻身”“凤凰展翅”等名目见长,轻如飞燕,疾如鹰隼,惊险之处令人叫绝。
1894年,慈禧太后60寿辰之际,清廷再组冰鞋处,举行大阅冰鞋的典礼。据曾在御前备冰嬉之差的文实权回忆,表演当天辰刻,慈禧太后、光绪帝与皇后等人在漪澜堂的碧照楼观看冰嬉表演。各路“冰鞋”精神抖擞,技艺精彩绝伦,场面整齐有序。两宫天颜大悦,连续观赏约4个小时。大典结束后,太后即降旨,赏赐所有应差人员。
21世纪以来,北海公园恢复了漪澜堂前的冰嬉表演,作为冰雪文化展示活动的重头戏。表演时,只见皇家龙旗迎风招展,八旗勇士整装列队。伴随着隆隆鼓声,将士们高擎旗、握弓箭,次第出发,以不同阵型列队穿梭环行,或弯弓向日,或单手跑冰,金鸡独立、对穿飞人等精彩刺激的个人动作,引得观众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