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许广平:婚后用被面做衣裳,存私房钱,鲁迅病中看陌生女人画像( 三 )



鲁迅@许广平:婚后用被面做衣裳,存私房钱,鲁迅病中看陌生女人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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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托许寿裳先生帮她找个教书的工作做。许寿裳先生都已经在帮她打点张罗了,鲁迅却极力反对:
“如果你在外面做事,我们的生活跟单身生活有什么区别?”
许广平思来想去,为了家庭,只好委屈自己,就跟许寿裳说明情况不去工作了。
有一次,许广平写了一点东西,她自以为不错地拿给鲁迅看,鲁迅看完不屑地说:“没写到点子上。”
在种种否定之下,时间久了,许广平的写作雄心也没有了。
所以,许广平就没有作品,她的时间全部用来整理鲁迅的作品,就连两人的往来信件《两地书》都整理了出来。作为鲁迅助手的她做得再称职不过了。
鲁迅在上海的九年时间,也就是和许广平在一起的时日里,他的创作产量是最高的。这让作为鲁迅背后女人的她也经常悲不自胜:
“他是伟大的,我不过是他的家庭主妇罢了。”
她时常暗自叹息:
自己其实是一个旧头脑,又有一点新思想的人,有时在新思想的指引下不甘于现状;有时又被旧道德束缚着,安于现状。
他在写作,她在抄写和校对;他半夜写作,她白天做饭;仅有的就是吃撑了在外面消消食的一会散步时间。
她时常觉得,家里就像机器房,夫妻两人就是两架不停在转的机器。沉默不语,闷声生产,生产出了《而已集》《三闲集》《二心集》······
一天,眼看天色都已经很晚了,鲁迅还伏在桌上聚精会神地写作。许广平走到他跟前,双手搭到他肩膀上,柔声说:“休息一下吧。”
鲁迅“砰”一声扔下笔,满脸的不高兴。
许广平委屈的跟个孩子一样眼泪“吧嗒”往下流。
鲁迅知道自己有点过了,给许广平解释道:“我写东西的时候,你最好不要理我,吃饭也别叫我。”
许广平沉默了,她越想越委屈,她飞蛾扑火扑来的爱情,却在婚姻中消磨得没了激情。
突然觉得她的所谓的爱情不比朱安悲壮。

鲁迅@许广平:婚后用被面做衣裳,存私房钱,鲁迅病中看陌生女人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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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安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她留了后路。她给自己存了三百元的私房钱,这些钱是她在广州教书时的积蓄。她曾当着鲁迅的面跟好朋友提起:
她自己有三百元的私房钱,她不会将它同周先生的钱混在一起,倘若哪天她不得不离开周先生,这些钱足够维持自己半年的生活费,她就可以找到职业了。
可见两个人成天生活在一起,也有同床异梦,相互算计的时候。
1936年10月,鲁迅病重,日夜躺着,无力说话和看书,就连报纸也拿不动,但是他的枕边,一直放着一张木刻的小画片,他经常会拿出来看。
画上,有一个穿长裙子,披着头发的女人,迎着大风跑,她脚下的土地上,还开着小小的红玫瑰花……
他有许多画,为什么只选了这张放在枕边?连许广平也不知道。
在婚姻里,许广平终于由鲁迅心里的红玫瑰,变成了被嫌弃的饭黏子。
不过婚姻爱情,就像一瓶珍藏的红酒,它每个阶段的口感肯定是不一样的。年轻时激烈,中年时稳重,老年时醇厚。有“红玫瑰”的浓烈,也经得起“饭黏子”的平淡。
参考资料:
《两地书》
《三人行:鲁迅、许广平、朱安》
【 鲁迅@许广平:婚后用被面做衣裳,存私房钱,鲁迅病中看陌生女人画像】《鲁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