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许广平:婚后用被面做衣裳,存私房钱,鲁迅病中看陌生女人画像

民国时期的新女性许广平,即便是和鲁迅书写过《两地书》的浪漫爱情,也有过“饭黏子”的真切体会

01
许广平出生在一个半开化的绅士家庭,在她的叛逆下,父亲同意她不缠足,像男孩子一样上学。
许广平上北平求学,据当年中华教育改进社统计,全国的女大学生仅有887人,许广平就是第一批女大学中的一个,典型地走在时代前沿的新女性。
大二时,也就是1923年秋季开学,写《阿Q正传》的鲁迅来北京女子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兼职教授国文。听说大名鼎鼎的鲁迅要来,同学们老早的来到教室等候着。
当上课铃的余音还未止时,教室里走进一位表情冷峻,穿着打了很多补丁的淡绿色褂子,“怒发冲冠”的先生。
女生们有些失落地一阵哗然:“怎么是个乞丐一样的老头儿?”
可当他用夹杂有绍兴口音的普通话开始讲课时,教室里突然一片寂静,只听到千百虫在干草上匆匆爬行的细响,学生们都被他的课程吸引住了,都在忙碌着做笔记,包括许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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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每周一的下午一点钟仅一个小时的《中国小说史略》就成了她翘首以盼的课。
听了一年的课后,她主动给鲁迅写了第一封信,信中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字,谈到女师大反对校长杨荫榆的学潮,聊到变革时代思想的苦涩与纠结。
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我现在很苦闷,你有办法加点糖吗?”落款是“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
这封信写的谦虚而又谨慎。
突然收到女学生如此诚恳的来信,鲁迅也很耐心且严谨地回了一封长信,信中他称她为”广平兄“,围绕着苦闷说了半天后,他说:“这糖恐怕难以找到。”
于是就有了第二封信、第三封信的探讨······
刚开始他们彼此的称呼是“鲁迅先生”、”广平兄“。后来演化成“亲爱的老师”、“迅”。再后来就直接称呼“亲爱的”、“小鬼”。
同时代的情书大都很肉麻,让无关的人感觉黏腻。鲁迅和许广平却不同,聊得不是肉麻,而是外面的琐事,或是家里的琐事。感觉又接地气,又让人放松。
随着彼此的了解,感情的一步步加深,鲁迅越来越表现出有趣的一面。
他在给许广平的信中写道:
“十时吃的午饭,一时喝了杯咖啡,吃了两片面包,晚上九时喝了一碗鸡粥。”
絮絮叨叨让无干的人怎么感觉都是一大堆废话。而陶醉其中的两个人却聊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冒出俏皮和温暖。
爱情就这样在车马慢,书信远的时代产生了。他们在信中一个说着费话,一个乐此不疲地听着费话。
1925年10月20日的晚上,许广平来到鲁迅西三条的寓所里,鲁迅坐在靠书桌的藤椅上,她坐在床头,两人聊得很投机,27岁的她主动牵住了这个44岁男人的手,他冰冷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他回报以轻柔地紧握。从此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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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秋天,鲁迅因支持北京学生爱国运动,被北洋政府通缉,他躲避南下厦门大学做文科教授。
期间许广平醋意的写信问他:
“你教授的班里有没有漂亮女学生啊。”
鲁迅给许广平回信道:
“班里只有五个女学生,大约也有漂亮的吧,每每她们询问一些人生苦啊闷的问题,我总是低头应对。”
许广平看着信里的俏皮意思,回信说:
“这么幼稚的信,幸好没被外人看到。”
一番唇舌打趣,你是否觉得民国时期的鲁迅先生和许广平女士的恋爱,和你我身边普通的恋爱男女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