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龙&庄子的三种境界,最高的境界竟然是“无所用”

【 公孙龙&庄子的三种境界,最高的境界竟然是“无所用”】【导读】
庄子谈境界,当然是道的境界;庄子是不谈实体的,这与老子不同。
老子也说道是无,这无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他费了很大劲描述道之“混沌”、“惚恍”,总觉得那个无中还是有个东西在,这其实是一种语义的矛盾,是中国名实之学中特有的语义矛盾。
公孙龙&庄子的三种境界,最高的境界竟然是“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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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学是先秦诸子入门的基础,诸子都讲正名,名不顺则言不顺,可是道不是一种具相的存在物,用人的感官捕捉不到这样的“实”,这无实之名又如何解释呢?《道德经》开篇便说:名可名非常名。这就是名实关系的视角。
庄子很干脆。直言道就不是个“东西”,它是形而上的,你一定要问我道在哪,那我告诉你,道就在蚁蝼中,就在瓦片中,就在粪便中。不用说,我们应该已经明白,庄子认知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了。
【原文】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
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译文】
古时候的人,他们的智慧达到了最高境界;为什么说达到了最高境界呢?因为,那时就已经有人认为,宇宙之初不存在什么实体,这是最高的境界,到头了,无以复加;其次的境界,是认为宇宙之初有实体的存在,但是没有分化;再次的境界,是认为宇宙之初有分化,但是没有是与非的不同。所以,是与非的对立,是道的亏缺;道的观念这样亏损了,偏私的观念也就这样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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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的有成与缺吗?道真的没有成与缺吗?道有成与缺,所以昭文能够弹琴奏乐;道没 有成与缺,所以昭文的弹琴奏乐也就没有意义了。昭文善于弹琴、师旷精于乐律、惠施依树阔论,这三位先生的才智也算是登峰造极了;他们都享有盛名,所以记载流传至今。他们都有自己的偏好,并因此与众不同;也正因为各自的偏好,总希望彰显出来,他们彰显了本不能彰显的东西,最终陷入了坚白石的迷茫中。昭文的儿子继承了父亲彰显的事业,终生没什么作为,这能算是成功吗?如果这也算是成功,那我什么都没做也算成功了;如果这不算是成功,那彼此都不算成功。因此,巧言的炫耀,是圣人所以鄙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无用寄寓于有用之中,这样就可以明了本然的道理了。
【解义】
庄子认知的第一重境界,是相信宇宙之初没有任何物,物是什么?在公孙龙的《指物论》中可以明白,物是具相之物,是人的感觉方式可以“指”的对象,没有物又何必谈万物的源头,那不是自相矛盾吗?这里的初,当是逻辑初,不是历史初,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逻辑上追究万物的最高法则时,所追溯的是逻辑初始,这个逻辑初始就是道。
能够抛开历史意义的源头,去思考道之为道,这才是思维的破境,这才是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