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陕西兰田泄湖战国墓发掘简报( 三 )


考古|陕西兰田泄湖战国墓发掘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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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品
玛瑙柱1件(Ml , l:9) 。 黄褐色 , 透明 。 长3.1、直径1厘米 。 H端残破 , 有直径 。 ?2厘米小孔一个 , 另一端无孔(图版陆 , 4;图八 , 9)
绿松石珠1个(Mll:10) 。 直径1、厚0.3厘米 。 中间穿有一孔 , 孔径0.2厘米(图版陆 , 3;图八 , 8) 。
石珠1个(Mll:6)o灰白色 , 磨光 , 呈算盘珠形 。 直径21、厚1厘米 。 中间穿一孔 , 孔径0.7厘米(图版陆,5;图八 , 10) 。
骨管2件 。 均出自M6瓮棺葬中 。 M6:l呈锥台体 , 外表打磨光滑 , 中心有不规则孔b杭2.5、台径1.1-2.3厘米(图八,11) 。 M6:2圆柱体 , 外表打磨光滑 , 中心有不规则孔 。 长3.&、直径1.4厘米(图八 , 12)o
铜珠1个 。 出自M11,残破 。
三、结语
这批墓葬的时代 , 根据蓦葬形制和出土器物可初步定为战国中晚期 。
从墓葬形制来看 , 我们发掘的M11和M8两座洞室墓 , 它们的墓道均大于洞室 , 二者方向一致 , 都在一条中轴线上 , 没有专门的封门槽设施 , 具有关中地区秦国早期洞室墓的特点 。 而与关中地区战国晚期流行的洞室墓 , 如凤翔高庄的77凤高M6,77凤高M46 , 西安半坡的战国晚期洞室墓等 , 形制特征差别较大 。 据此 , 可把这两座洞室墓的年代暂定为战国中期 。 M3和M12的土坑墓也具有战国中期竖穴土坑墓的特点 。 至于M6的瓮棺葬 , 单从形式上不容易确定其年代 , 因为瓮棺葬的流行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出现了 。
从出土器物来看 , 大致也同墓葬形制的年代是吻合的 。 例如 , M6和M11出的1式盆 , M6、M8、M11和M14所出的釜,都与朝邑战国中期的竖穴小龛墓中出土的同类器相同 。 ;[式盆和M12的鬲还同洋西客省庄出土的I式盆和II式鬲相同 。 罐也是关中地区战国中期常见的形式 。 而且 , 它们还往往共存于同一座墓中 。 但是 , 这些器物在战国晚期也很流行 。 表明这几座墓早不超过故国中期 , 晚不能晚于战国晚期 。
这批墓葬的随葬陶器还反映了如下组合特点 。 M8、M11、M14的随葬陶器都由盆、罐、釜组成 , 罐、釜各一件 , 盆多则三件(M11),少则二件(M8和M14) 。 M6仅以盆和釜各一件作葬具 , 而没有用 , 罐 。 M12则只随葬有罐和鬲各一件 , 而无盆和釜 。 这些随葬器物除了M8的两件盆 , 制作较粗糙 , 体形较小,似为专门的明器之外 , 其余的均为日常生活用陶器 。 尤其是釜 , 大多在腹和底部留有黑色烟危 , 显然是用日常生活用的炊煮器作为随葬品的 。 这些特点反映出墓主人大约是当时「些平民百姓 , 他们没有显赫的身份地位 , 因此没有能力 , 也不能用显示王公贵族身份的铜礼器来随葬 。 尤其是M8、M10和M11三座墓埋葬距离相当近 , 都位于约一百平方米面积之内 , 且深度大体一致 , 只是方向各不相同 。 很可能这三座墓的主人有较近的血缘关系 。 似乎反映了战国时期关中地区流行的族坟墓制度的情况 。
另外 , 几件少见的随葬品也值得注意 。 M11出土的铜镜 , 直径不到10厘米 , 较薄 , 质地较粗糙 , 是战国中晚期素面镜的典型形式 。 这种战国秦镜目前发现的数量还不太多 。 M11的这件铜镜不仅为研究战国秦镜提供了重要资料 , 而且也为这批墓葬的年代提供了一个佐证 。
M11随葬的一件漆器 , 也是关中地区少见的战国遗物 。 过去仅在西安半坡战国晚期墓中发现过漆器 , 现在在战国中晚期墓中又发现了漆器 。 这些资料表明战国时期关中地区确已兴起了漆工手工业
还有M11陶器上发现的戳印也是相当重要的资料 。 M11随葬的5件陶器上 , 除Mll:5的I式盆底部被破坏以外(估计底部原来也应有戳记) , 其它四件陶器上均发现了戳印 。 其中Mll:l的III式罐和Mll:3,Mll:4的I式盆上的戳印是相同的一个字(图七 , 1一2) 。 只是罐上的字同盆的字字形相反 。 经我所陈公柔、叶小燕二同志考识为一“苣”字 。 《辞源》解释“宦”同芷” 。 《史记?秦始皇本记》载:“昭襄王享国五十六年 。 葬苣阳 。 ”《索隐》注:“葬芷阳也广催”字印记的发现证实了史记中的记载 。 最近在临潼“芷阳°遗阳的调査中 , 也发现有相同的戳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