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就评论而言,也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不堪。网上有篇题为《如此不堪的美术评论家》文章,挺出名。我想说的是,评论没有想象的那样不堪,评论家更不是。前文所述,被评论者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方,绝大部分艺术家恐怕还是请你吃顿饭、送套茶具或口惠而实不至的送张画那样的“真诚”,能真金白银地按字论价或按篇交钱的耿直者有几人?一些如鱼得水的成功艺术家,看似不在乎别人评论,但一见到批评甚至不点名的批评就暴跳如雷,说不定就对号入座张罗官司了。也可以看到,一些严肃的批评家对某些市场相当成功的艺术家往往绝口不提,甚至不愿啰嗦半个字,有怕惹麻烦的因素,恐怕更多的还是学术上的不屑,根本不是红包厚不厚的问题。某次聚会提到某人,林木教授曾动怒:“让我给他写评论,这不污了我的眼?”这说明,评论者是有底线的。几年前笔者曾求证陈传席教授:“看您文章中说,评论是6万一篇,真的吗?”他说:“啊,这已是好多年前的价格了,现在是16万。”估计与陈教授一样,不少收费很高的批评家,其真正意图是想挡住一些索文者。我写过罗中立、周韶华、黄格胜、张杰、陈治、武欣等几位也算名家的艺术评论,大部分已发表。有的画家仅见过,有的毫无交集,能打个电话感谢已属不易,有时自己还得搭上一笔快递费。2002年,笔者曾自作多情给某师写就一篇评论发表在《美术报》上,却接到夫人及一位我不认识的成年女学生的电话,对文中的某细节很不满意,居然骂了近一个小时。我一个劲地道歉接电话的手都麻木了,那学生还安慰道:“不要紧,下次不这样写就行了。”我郁闷至极,拿给朋友看,都说:“没啥问题呀!”
成龙拍洗发水广告,还要先矜持一下:“当我第一次知道要拍洗发水广告的时候,其实我是——拒绝的。”不是每个评论者都有机会寻租,甚至连矜持一下的机会都未必有,即便有红包也不能与明星的广告费同日而语。就我观察,绝大部分评论者都有正式职业,靠批评的“红包”生存并不靠谱。有些评论可能是兴趣所在,有的是则是被逼,比如受上下级、师友甚至转弯抹角的关系所托。就目前情况看,评论没有想象的那样不堪,艺术家也没有想象的这样大方,似乎也不存在给红包1万定位为“名家”、5万定位为“大家”、10万定位为“大师”,100万则定位为“巨匠”,如同从科长、处长到厅长那样官阶分明的等级核定。
批评永远都在,其闪光点未必在重重把关后白纸黑字的正式媒体,更多的是民间口碑或是网络自媒体上的只言片语。其实,艺术家与批评应是良性互动的关系,艺术家的心态大可放宽些,自己的作品有人理睬,无论褒贬都是一个赚,比如林风眠、吴冠中等人都曾饱受争议。书法家马世晓的弟子傅振羽说:“先生只要在报刊上看到有人评论其作品,总想方设法联系作者并奉上一幅书作。”可惜,这位先生已过世。而真正可悲的,是那些无人理睬,或是高高在上不可言说如神一般的人与艺术。
注:本文发表于《中国艺术》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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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美俊教授为闻是文化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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