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荣国府里藏着多少狐狸精?王夫人无心之语,透露出幽深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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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作为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记载了封建贵族之家真实的生活场景,在奴隶制的大环境下,荣国府内部的丫鬟们要想有一个前途,最好的办法就是取悦主子,进而获得姨娘之门的入场券,也由此引出很多勾心斗角。
比如怡红院的小红,她为了上位,一直处心积虑等待机会,于第24回趁着怡红院没人的机会,给贾宝玉倒了一回茶,结果前脚倒茶,后脚就被半路回来的秋纹、碧痕一阵言语辱骂,小小细节,足可见怡红院人事竞争之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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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荣国府二房女主人的王夫人,她对这种现象应该并不陌生,长子贾珠去世后,次子贾宝玉就成了她未来唯一的依靠,所以她对贾宝玉的成长环境要求极严。
比如第77回“俏丫鬟抱屈夭风流,美优伶斩情归水月”,在抄检大观园刚刚结束的前提下,王夫人卷土重来,撵走了晴雯、芳官、四儿等丫鬟,期间王夫人曾言:可知我身子虽不大来,我的心耳神意时时都在这里,难道我统共一个宝玉,就白放心凭你们勾引坏了不成?(第7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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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第30回,贾宝玉午休时间在府内到处乱转,恰好来到王夫人的住处,便跟丫鬟金钏言语调笑了几句,不料皆被假寐的王夫人听了去,王夫人当即打了金钏一巴掌,并骂了几句,书中写道:
只见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儿的爷们,都叫你们教坏了。”宝玉见王夫人起来,早一溜烟跑了。这里金钏儿半边脸火热,一声不敢言语。——《红楼梦》程乙本
《红楼梦学刊》刊载有莫莉之文章《宿孽总因情——由金钏看美与美的毁灭》,当中便提到了这个例子,他认为金钏勾搭宝玉,乃是个体行为,可王夫人张嘴却是“都叫你们教坏了”,这个“你们”二字,暗示了金钏之事并非个例,而是早有前事:
王夫人骂金钏的话里,除了“下作的小娼妇”之外,还有一句“好好的爷们,都叫你们教坏了!”这话是指着金钏一个人骂的,却用的“你们”二字,可见在王夫人心中,“教坏”宝玉的除了金钏还大有人在。——《宿孽总因情——由金钏看美与美的毁灭》
担心贾宝玉会被“狐狸精”们带坏,这是王夫人的心魔,为此她曾采取多种措施,比如她重用袭人、麝月这些丫鬟,理由是她们粗粗笨笨,看着老实,不会作妖。可这也决定了王夫人的评判标准是很主观的,一旦这种评判出现了差错,就容易产生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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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红楼梦》全书,王夫人收拾了不少狐狸精,分别是金钏、晴雯、芳官、四儿。这四位丫鬟被王夫人嫌厌,就注定了她们的悲剧命运,所以金钏跳井自尽,晴雯凄惨病逝,而且去世后王夫人也没打算放过她,令其哥嫂将晴雯的肉身送去城外化人场烧掉,芳官、四儿两人虽残留性命,却剃发当了尼姑,以证清白。
客观论来,这四位丫鬟真的是“狐狸精”吗?我们读者站在上帝视角明白,她们都是清白的,尤其是晴雯,她拒绝用自己的容貌身体来换取贾宝玉的看重,可即便这么清高的晴雯,还是被诬以“狐狸精”,导致晴雯病逝之前还耿耿于怀,她想着:我只不过生的好些,并没有私情蜜意勾引你(宝玉)怎样,如何就认定了我是个狐狸精,我太不服。(第7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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