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末 , 我开始从香港《大公报》搜集整理报人唐大郎的诗文作品时 , 发现该报辟有“艺林述旧”的专栏 , 署名心今 , 因多谈及上世纪歌坛、影坛 , 乃至报界逸闻趣事 , 我一时失察 , 感觉此人很可能也是唐大郎 。
但此人似乎辈分较高 , 如有两篇回忆文章谈及“天虚我生”与人合作制造无敌牌牙粉及办译著工场的事 。 “天虚我生”即陈蝶仙 , 生于1879年 。 又如《五十年前上海的书画会》 , 分别讲述创立于1900年的“海上题襟馆金石书画会”、创立于1908年的“文明雅集”“豫园书画善会”等 , 均非唐大郎熟悉的领域 。
1955年6月5日 , 心今在《从小看周璇》里称 , 周璇在明月社期间 , 有一次趁无人之际 , 弹起社里的钢琴 , 不料忽被王人美的哥哥王人艺瞥见 , “人艺的脾气十分乖僻 , 认为她还没有资格玩弄钢琴 , 就伸起一腿 , 猛力地蹴去 , 把个弱小的周璇直跌到很远的一扇门边” , 这样的暴力举动 , 一定给作者留下很深印象 , 才会将之牢牢锁在记忆深处吧 。 这年7月31日 , 心今撰《上海租阅刊物的创始人》 , 记上海最早的出租刊物的书肆“小说贳阅社” , 称自己亦为该社读者之一 , 曾写信要求租阅 ,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 , 有人来送书 , 此人穿一件褪色的羽毛纱黑长衫 , 形容清瘠 , 约三四十岁 , 互通姓名才知道他是小说家陆士谔 。 陆士谔生于1878年 , 加上40岁为1918年 , 当时唐大郎才十岁 , 尚在嘉定读小学 , 基本上可以判断心今不会是唐氏了 。
那么心今究竟是谁呢?直到近两年才得以确定 。 2019年春节前夕 , 我有幸与漫画家丁悚先生的文孙丁夏结识 , 不久之后 , 丁夏将其编辑的祖父在1944年至1945年间连载于《东方日报》上的《四十年艺坛回忆录》一书(据悉将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的电子版发我 , 令我恍悟 , 心今原来是丁悚 。
前述周璇被人踢一事 , 对应于回忆录里《明月社时代的周璇》一节 , 细节如出一辙 。 “小说贳阅社”送书事 , 则见于《出租小说的始创者》一节 , 连陆士谔穿“褪色玄羽纱长衫”也是一般无二 。 再仔细一想 , 丁悚字慕琴 , “心今”乃是“慕琴”二字的下半部分 。
【徐卓呆|谁是“心今”】有意思的是 , 丁悚的这些专栏文章能得以发表 , 确有唐大郎的功劳 。 证据是丁夏所示唐氏1965年10月2日给丁悚的回信:
“徐卓呆的那张照片 , 他们没用 , 早已退回来了 , 因为放在家里 , 过一天检出后再送上 。 刊出稿寄来 , 即附上 。 稿费仍由他们直接汇寄丁先生 。 大郎10/2”
这年9月23日 , 报上刊有心今《“哭”“笑”难分的徐卓呆》一文 , 由信的内容不难推想 , 丁文由唐大郎代寄后 , 有一张徐卓呆的照片报社未采用 , 丁悚也未收到 , 故写信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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