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栏目不能不提 , 那就是张春林先生主笔的“半月谈” 。 这相当于报纸的评论员文章 , 楷体排印 , 话题以语文学习为中心 , 议论却广泛延展到时代、思潮、修养 , 选题极具时代气息 , 观点鲜明 , 文风活泼 , 令我折服 。 后来从《语文导报》等读到张先生更多作品 , 也接触了同样以遍地开花的语文短论而闻名的王希杰、杨忻葆等学者的短论 , 深以他们为开一时风气的先锋 , 也以张先生的作品杰作未能结集而倍感遗憾 。
《语文报》上很多篇题 , 醒豁、精警 , 我过目难忘 , 如《开辟第二课堂好》、《功夫在触发》、《佳作多从改中来》、《“牛二”定律要不得》、《情是文的根》、《语文相当重要》等 , 多年来引为座右铭 , 至今时常浮现 , 耳熟能详 。
【散文|金色邀约|徐强:《语文报》和我】《语文报》以“大语文”为宗旨 , 注重基础教育领域内语文学科与其他学科的融通关系 , 注重跨门类文学艺术介绍 , 很多内容溢出“文化” , 直通社会生活前沿 , 沟通了语文与现实的关系 , 允为素质教育、综合性学习等诸多前瞻理念的先声 。 我完全认同这种大语文观念 , 至今认为这是学好语文的不二法门 。 近年来我提出“哲思·史识·文心·艺趣”八字箴言 , 最早启示可以说来自《语文报》 。
《语文报》展现了一流的活动策划能力 , 年内搞过十六城市语文邀请赛、语文夏令营等多项大型活动 , 影响广泛;迎春专号、百期纪念专号等 , 都及时、应景 , 结撰精致 , 令人流连忘返;日本专号、在华工作的外国语文教师专访等 , 又显示了可贵的国际视野 。 整本报纸洋溢着八十年代前期特有的青春蓬勃、热情开放的精神气氛 , 让人难以想象这份风靡全国的小报竟然出自临汾这样一个偏僻城市 。
这本《语文报》陪伴我两三年 , 到高中时期我订阅了两年新报 , 那时它已改版为四开 , 并按学段分为好几个版别 , 似乎与课堂教学的关系拉近了 , 那些报纸不知为什么后来没有保存 。 90年代初我入读东师中文系 , 得知到系里享誉学坛的朱绍禹先生是《语文报》创始人之一 。 多年后从有关史料了解到 , 1984年前后的报纸在京、沪、杭、长、汉及临汾等多地编辑 , 朱先生作为长春编辑部负责人 , 深度参与了报纸的组稿、编辑甚至发行细事 , 突然感到《语文报》并不遥远远 。
进入21世纪 , 《语文报》开辟大学版 , 校园文学成为一个重要关注点 。 我指导的本校诗社 , 曾有幸获得过《语文报》文学社团联展活动的青睐 , 数位社员作品在报纸亮相 , 让作为指导教师的我深感与有荣焉 。
也是在同一时期 , 由于开设“语文教学中的文艺学问题”专题课、兼职负责“国培计划”、兼任“语文学科教学论”研究生导师等机缘 , 与中学语文教学界发生不少联系 , 期间我系统翻检了新时期以来的几种语文报刊 , 也先后在旧书平台上买到若干年份的《语文报》合订本 , 其中就包括重购了1984年这本 。 翻读之下 , 亲切何如!到新冠疫情中的2020年 ,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 把全部16开本时期的《语文报》凑成一套 , 有近二尺厚的一大摞 。 虽然很难通读一过 , 但忙里偷闲随便翻阅几页 , 感到自己的一段生命寄托在里面 , 真是莫大的慰藉与愉悦 。
回望四十年来的学习与工作经历 , 可以这样概括偶遇那本《语文报》合订本的意义:在一个读物相对匮乏的前信息化时代 , 它为一个有求知欲的少年打开了世界窗口 , 慰藉了精神渴求 , 激发了文学兴致 , 沉淀下难忘的启蒙记忆 , 而且作为众多种子当中的一粒 , 冥冥之中引导了一生的专业志趣和职业生涯 。 说到这里 , 我不能不再一次感谢与《语文报》的偶遇 , 感谢焕发表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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