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 村上春树本人不是这么看 ， 他看完后觉得陈英雄给拍出了新鲜感 。 《挪威的森林》是以男性第一人称看事情 ， 但被陈导拍出来后 ， 他发现电影核心其实是四个女性角色 。 男主角和其他女性角色成了等价的存在 ， 电影成功把小说的第一人称翻译成了第三人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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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剧照
不过 ， 村上的赞美还是没能挽救这部电影的差评（本片其实入围了威尼斯金狮奖提名） 。 之后隔了好多年 ， 也没有村上的改编电影上映 ， 直到李沧东的《燃烧》诞生 。
2018年的戛纳 ， 一部改编自村上《烧仓房》的韩国电影 ， 从戛纳“烧”到了中国 。 电影的多重隐喻和开放性结局 ， 都让不少观众欲罢不能 。 《燃烧》的高级感 ， 让不少人一改韩国电影只会复制香港和好莱坞电影的印象 。
虽然这部电影的原文本是源自村上春树 ， 可是李沧东在其中注入了大量韩国社会的现实隐射 ， 给本来多少有点荒诞的故事 ， 变成了一部重重设谜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同样是作家的李沧东 ， 用自己的作者性将《燃烧》变成了极具个人风格的作品 ， 让《烧仓房》和《燃烧》成了两个独立的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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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剧照
而滨口龙介在拍摄《驾驶我的车》也选择了类似于李沧东的做法 。 这部影片改编自短篇小说集《没有女人的男人们》中的同名作品 ， 还融合了不少村上其他短篇小说 ， 还在这个基础上嵌入了契诃夫的《万尼亚舅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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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我的车》剧照
《电影聊养院》的电台主播朱婕告知南都采访人员：“滨口龙介功力不可小觑 ， 他做到了将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契科夫的《万尼亚舅舅》对亲密关系的探索 ， 甚至影片中女主角的口述故事的桥段揉成多重文本的交互 。不论是女性的缺失 ， 抑或是沟通的不可行性 ， 导演成功抓住了当下最前沿又最隐秘的话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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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我的车》剧照
2.5部！这是村上春树小说改编成功的数量 ， 它们的共同点也许正是在于不完全照猫画虎 。
电影改编小说是把双面刃 ， 在盛名之下 ， 难免会难副其实 。 小说迷难免会拿原著比对去指责导演没有拍好 。 村上春树小说难改编源于其小说很大一部分魅力在于文字语言 ， 还有难以影像化的奇思妙想 ， 更难的是那种缥缈的虚无感 。
回顾村上小说的改编史的价值正在于给所有试图做改编的导演一个提醒：面对这样的作家 ， 要如何改编？是极力去翻译其中不可名状的感觉（忠于原著） ， 还是以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作品之上（为我所用）？
两者都是道路 ， 但两者都未必走得通 。 勇往直前 ， 还是迷途知返 ，这是所有小说改编成电影的人必须面对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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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伍迪不艾伦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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