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企图牧童遥指( 二 ) 牧童|脊背|方向|竹管|水牛|笛子

“你到底帮不帮忙？”
“不帮！”
“你想好了？”
“想好了。 ”
“那你，你再想想——”
“——好，我帮你。 ”
阿牛就也跳了下来。
“要想骑它，先要讨好它。 ”
我俩蹲在水潭边，不住地撩水浇牛背，又用树叶不轻不重地吆赶飞虫。水牛果然舒服得打响鼻噗水，左右摇摆它那巨大的犄角，如同雄鹰预备腾飞。
轻轻一拽牛鼻绳，牛就哗啦一声站起来，牛肚子下瞬间暴雨倾泻。把牛牵了一段距离，由一处河堤豁口缓坡处，上了堤岸大路。夏日炎炎，一会儿工夫，牛身上的水全蒸发了。
“你也不要小气， ”阿牛踮起脚，摸着牛脸， “让外人骑一下吧！”阿牛蹲下身子，让我踏上他的肩膀。随着一声“起啦——” ，我就上了牛背。我身体小，牛背太宽，实在没法骑，只好两腿一个方向。刚将笛子搭嘴上，就感觉牛背抖动，同时听得“呼咚咚”一阵大响，塌方了似的——我被震掉下来、跪在地上，站起来低头一看，两个膝盖破了皮。
原来，水牛拉了一大摊粪，筛子大一摊。 “这不怪我噢！”阿牛开心极了， “叭”“叭”两声鞭响，余音了五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