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村的生活民俗

生活民俗延绵千百年 , 记载着村庄族群的发展和演变 。 詹村是一个小山村 , 其祖辈依赖广阔的山林和面积不大的耕地生存 , 像所有的村庄一样 , 逐步形成了有共性也有差异的生活民俗 。 斗转星移 , 农业生产至今仍然是詹村的主要产业 , 也维持着农耕文化所蕴育的生活民俗的延续 。
神明体系
神明体系类似管理体系呈树形 , 在顶端的是上庙 , 为全村所共拜 , 往下有同姓共拜的神明 , 再下同族的祠堂 , 末端是家里的灶爷 。
上庙原称詹源庙、詹公庙 , 元朝末年县人为纪念率众御贼的詹氏三雄所立 。 上庙为村民和邻近乡民共同贡奉 , 香火长盛 。 外出乡贤乐意为之添彩增光 , 村口到庙前的水泥路 , 桥梁为乡贤出资修建 。
廖秀吴大班为老廖屋、上廖屋、下廖屋廖姓共奉 , 传廖秀吴神通广大 , 救苦救难 , 对廖氏一族贡献很大 , 后世廖氏族人立祠纪念 。
祠堂是凝聚族人的纽带 , 是一个宗族的精神家园 。 詹村全村分7个小组 , 全村合计祠堂九座 , 5口风水池 。 祠堂是祭祀的主要场所 , 婚丧嫁娶、人生报到和告别均到祠堂告知“备案” 。 祠堂不仅仅是凝聚宗族团结的纽带 , 它的权威还决定着土地等财产的分配 , 以祠堂“备案”的人口作为界定分田人口的依据 , 为全村所公认 。
灶神、观音 。 各家各户在灶头贴灶神相 , 腊月廿四贡送灶神上天庭“汇报工作” , 初五“神落天” , 回位管理俗事 。 部分家庭贡奉观音 , 初一十五供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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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庙门坪的图腾
主要民俗活动
红白喜事是呈现生活民俗的主要载体 , 记录了生于斯长于斯的村民一生的喜怒哀乐、潮起潮落 。
新生命到来的一系列仪式 。 当一个新生命“被放进”这山清水秀的山村 , 迎接的仪式便有序铺开 , 首先是拜祠堂告知祖先 , 把新生儿的生辰八字大红张贴在墙上 。 同时 , 操办满月酒席的事宜也开始张罗起来 , 同村同族、远近亲朋好友都来贺喜 。 添丁的喜悦还在持续 , 重头戏还在后头——闹丁 。 闹丁在第二年的正月 , 在年十二达到高潮 。 主家在祠堂升起彩灯 , 称为“升丁” , 贺喜的亲朋好友送来鞭炮和烟火 。 夜晚 , 锣鼓班在祠堂开始欢闹起来 , 鞭炮燃放 , 烟火在旷野绽放 。 族群之间不甘示弱 , 这是“斗丁” 。 由于疫情 , 政府不得不劝阻人群聚集 , 让热烈的闹丁扫兴收场 。 即使如此 , 旷野的烟火依然在渲泄着人们的喜悦和豪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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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元年正月十二 , 闹丁的烟火
婚娶 。 詹村的婚娶易风易俗 , 讲究实际 , 投入的重点在准备新房 , 其它仪式从简 。 婚礼当天 , 酒席一般在中午 , 亲朋好友欢聚一堂 , 共贺新人开启人生新旅程 。 酒席比较简单 , 一般请专业做流动酒席的个体户 , 菜式相对固定 , 也不劝酒 , 大约一个钟头即可退席 , 礼金也就意思意思 。
丧葬 。 人最终都要离去 , 这注定是一个悲剧 。 詹村的葬礼有大同小异的吊丧、不太切合主题的乐队 , 最为特别的是在出山最后送别的时候 , 在祠堂门口燃放一樽特大无比的鞭炮 ,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 , 一柱孤烟在山间升起 , 久久徘徊 , 最后消漫在小腊岭之巅 。 离别的人以这种豪迈的方式 , 在人生起点的的祠堂面前 , 向全村人们告别 , 归赴青山 , 在悲情中默认生和死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 葬礼的安排有一套成熟流程 , 成功和平凡的人生最终礼遇相差不远 , 族群约定俗成的运作能够保障任何一个族人体面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