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徐克与胡金铨的“派系”斗争，最终成全了一部《笑傲江湖》派系|前辈|首歌|沧海|左冷禅

文 | 王重阳lp
“对于朝廷而言，你们只是极少数。 ”左冷禅（元华饰）在码头面无表情地说，随即发动内力，把一群人“轰”下了海。
此时海面上，孤舟中，前辈和后辈聚在一起，吟唱了一首《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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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在很多年后细品才有了些味道。
1990年，许冠杰和张学友两代“歌神”同框演了一部武侠片，导演是胡金铨，监制是徐克和许鞍华，这部《笑傲江湖》后来在徐克的手里又衍生出了《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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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带时代，我有幸先看到的是《东方不败》，记得那年香港的八卦周刊按惯例搞出一些李连杰与林青霞的绯闻，彼时香港电影正是繁华时，人们就光看着那几个人在天上飞来飞去挺带劲，也正好赶上了徐克和程小东们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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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个“漂亮的大姐姐”不但张嘴就是男声，且怀里抱着小娇妻咏叹着伟人的“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不觉得有多违和，只觉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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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后来看许冠杰版的《笑傲江湖》时，总有些嫌弃：
演员不出名（孤陋寡闻）、大姐姐不漂亮（后来叶童演了“许仙”）、台词听不懂（年纪太小），打戏还可以（全靠徐克和程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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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人生中反复推敲、经历和目睹，乃至入行、亲会、体验之后，回望《笑傲江湖》，才知道我当年看到的是一个时代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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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胡金铨的“画”
胡金铨是个奇人，身为导演，爱钻研历史，尤其是明史。史记考究功底不仅限于《笑傲江湖》中的人物服饰，此前讲过的《阴阳法王》的场景布局也颇见胡大师“内力” 。
他极擅长让镜头里的人物站位和动作在任何一次定格中都能保持绝佳状态，这让《笑傲江湖》有了一种“山水画”的写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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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每提及这部电影，脑海里最深的印象不是泛舟于海上吟唱《沧海一声笑》，而是令狐冲（许冠杰饰）一把将岳灵珊（叶童饰）拉上马，无视恼羞成怒的岳不群（刘兆铭饰），只潇洒一笑：
“走！随我退隐江湖！”
远山双色天、一马二人行。
笑弃江湖客，只作飘零人。
画面外伴随着的还是《沧海一声笑》古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