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磨为什么来到中国?是为了拯救沉溺于一己情欲的中国人民 。有诗为证:“吾本来兹土,传教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这首偈子,前后意思相反 , 前两句讲他来到了中华大地,是为了拯救迷人,把他们为欲海情波中救出来;这就是此文的答案 。后两句讲佛教禅宗在中国发达的预测 。后来形势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大磨大师的预言,禅宗发展为更多的派别 。
佛教的大乘,已经脱脑了小乘佛教的自度,而主张要完全自度,必须渡人 。他们认为 , 小乘圣人,沉醉于禅定之酒的快乐,只管自己享乐,不理会别人的痛苦 。这样的自度,于己有益 , 对他人对社会没有好处 。佛教徒在印度 , 是以乞食过活 , 自己不生产物质财富 。如果僧侣人数太多,必须对社会有害 。这就会引起统治者限制佛教的发展,甚至于毁寺逐僧,强迫他们还俗;同时引发教众之间为争夺地盘的斗争 。所以,大乘的出现,是必然 。这种思想,让佛教更好地与社会相融合 。
达磨来中国,就是为了传大乘佛教的顿门——禅宗 。也就是心地法门 。他们认为,社会上的各种各样的人物,他们的成就是由于各自的心法,即思维方式和情感的不同决定的 。远到自然界的动物植物,也是由各自的心法决定的 。如果了解了心的本质,明白了心地法门的法则,就叫觉性 。也就是成了佛 。因为禅宗讲以心传心,以心印心 。如果徒弟的心和老师的心相同了,徒弟也就成了佛 。得到了师傅的印可 。这就叫传衣法 。即教会徒弟的心地法门 , 又赠他一件袈裟 , 做为物证 。
可是达磨西来 , 却碰到了钉子 , 遇到了梁武帝 。
中国当时的佛教,讲六度:就是布施、守戒、忍辱、精度、禅定、智慧;做为统治者的梁武帝 , 掌管天下财富 , 他就大做布施 , 以此为荣 。当他问达磨自己这样做 , 有什么功德,达磨按自己对佛教的理解,认为没有功德 。为什么没有功德呢?达磨认为见性为功,见而不忘失永记在心为德 。对于梁武帝这样的俗人,布施最多算求福报 。也就是送给别人财物,可以招来以后别人对自己的加倍回报,特别是以后遇到逆境,这样的回报就可以救命济难 。梁武帝听到这话,很不高兴 。一个对佛教做了许多事的帝王,自认为功德齐天,可一个外国僧人当着众大臣的面说他只是像用一段小蚯蚓钓鱼一样,目的是换一条大鱼 。这让人多没面子 。于是 , 他就把达磨送出国境 。让他去别的地方吧 。
达磨碰了这个钉子 , 就来到少林,十年面壁,潜心修行 , 后来遇到慧可大师 。慧可大师在雪中站了一个晚上,大磨大师没有理他 。不知道达磨是在定中 , 还是冷遇让他伤了心,总之他不理慧可 。慧可为了证明自己求法的诚心,确断了一条胳膊 。达磨这才收他为徒 。慧可大师,不知是因为确了胳膊伤痛,还是对达磨大师的理论不能契合,心中不安,请求达磨为他安心 。达磨就让他把心拿过来再替他安好 。可怜的慧可大师在身外身内找到许久,才明白:觅心了不可得 。意思是如果要找自己的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找不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子 。这就是心的本质 。慧可大师见性了 。达磨大师也完成了在中华大师传授心地法门的使命 。
他来中国的目的达到了 。
笔者,近来看达磨的著作 。前人认为,这都是后代人伪作 。因为其中内容杂揉混乱,是各种佛经的大杂烩,不像一个明心见性者的心地,更不是一个外国人的文风 。但笔者发现《血脉论》不同,一是它不断攻击中国本土佛教以诵读名言为能事,以有为修法为本事 。另一个是它对法身的解释 。《血脉论》以做梦为喻,认为梦中眼睛闭着能见,耳朵能听,腿不挪手不同,但梦中的我一样爬山涉水,什么也挡不住他 。现代科学发现 , 这是后脑的视觉听觉中枢的功能 。能示现这些功能的物质基础——中枢就是法身,就是思维的物质基础 。它就成为各种各类人物的基础 。它是物质的,所以称为身,能成为各种各样的人或物视像,就是法 。至于梦中出现的情境,那就是识,也就是七识、六识 。是人类一代一代的行为的长久记忆 , 当现实中相似的条件激活它时,就会让中枢兴奋,有时是在梦中展示出来,有时在生活中有语误、白日梦、幻想 。所以佛教认为人生如梦,有时你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的事物,其实是一个久远记忆的激活 。古时的环境早就不存在了,古时的行为方式早已经没有意义了 , 这时按古时的行为方式行动,就是做业 。而行为是要负责的,有后果的,这就叫果报 。正是因此,僧人在静坐中 , 看到好坏的幻像,都认为是没有的,不会喜欢,也不会厌恶,记忆展示完了,兴奋没有了 , 也就过去了 。心灵又恢复了平静 。这就是明心见性的意义 , 它能让人们远离错认 。不让以前的记忆再影响目下的生活 。这个看法,与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相似 。但实际上,达磨要比弗洛伊德上千年 。试问,一个庸俗的僧侣,能有这么高的见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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