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编辑手记 |《丝路花雨:诞生》:以出版人的方式致敬经典( 二 )


晓斌祖籍甘肃通渭 , 生长于会宁 , 自幼爱好文学 , 业余一直坚持写作 。 晓斌说 , 写《丝路花雨》是他的心愿 。 为了写出点样子 , 他自费购买了近两千种与《丝路花雨》相关的资料 。 晓斌告诉我一个细节:2019年5月23日 , 也就是《丝路花雨》创演40周年的凌晨 , 文章恰好写完 。 当天下午 , 他专程打车到甘肃省歌舞剧院门口 , 拍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 “那天将稿件发给《读库》 , 当天就收到主编老六回复:‘尽快刊登 。 ’”说到这里 , 晓斌笑了 , 两眼放光 , 喜悦溢于言表 。
“你这个文章可以写得更多、更好 。 你只管写 , 我来给你出 。 ”我说出了我心里的想法 。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 晓斌不假思索 , 一口答应对文章进行修正、补充 , 将书稿交予读者出版社出版 。
精雕细琢
晓斌的文章叫《飞天》(刊发于《读库》2019年第6期) , 8万字左右 , 对舞剧《丝路花雨》诞生的背景、创作过程以及后来取得的成就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 这篇长文背后是晓斌下了大功夫搜集的资料 , 信息量巨大 , 且不仅仅写了舞剧好的、顺利的一面 , 对其中的艰难困苦也是如实还原 , 这让文章读来有血有肉 。 读到舞剧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展演并广受好评 , 我的眼眶止不住泛红——我深切感受到真实的力量、老艺术家们创新的力量 。 这是一篇可遇不可求的好文 , 虽然文笔尚显生涩 , 但加以打磨 , 必是一块宝玉 。 我暗下决心 , 一定倾尽全力 , 不辜负与它的相遇 。
我当时就制定了出版计划 , 扩充文字、增加图片、编辑加工、排版设计 , 每一个环节都争分夺秒 。 舞剧创演40周年纪念已过 , 我和晓斌一致认为应该尽快赶上这趟“末班车” , 在2020年年中出版 。
2020年春节 , 疫情突发 , 各项工作停摆 , 却给了我更多时间与“《飞天》共处” 。 文字该怎么扩充?扩充多少?我希望它成为一部什么样的作品?一个框架在我反复阅读《飞天》后逐渐清晰:舞剧的价值和影响已然不是什么秘密 , 网上相关资料一大堆 , 而晓斌的文章贵在复述了舞剧创作背景和创作过程 。 这些资料可谓独家 , 因此应将重点放在书的这部分;厘清了内容比例 , 我又希望它是一部资料翔实、可读性强的文学作品 。
需求提得清晰 , 收到反馈也就迅速 。 2020年3月23日 , 我收到了脱胎于《飞天》的第一稿 。 这一稿相较前者内容扩充将近一倍 , 读起来更加过瘾 。 然而审稿过程中 , 我发现晓斌主要是从回忆录、文献档案、报道通讯等大量间接文字材料中重建和叙述故事 , 相较而言缺乏对相关人物的采访 , 以致书稿的丰满度和艺术性显得不足 。 晓斌也认为 , 目前书稿仅有对1979年版《丝路花雨》英娘扮演者贺燕云老师、张京棣老师的采访 , 大范围、抢救性采访健在的老一辈艺术家 , 获取第一手资料 , 迫在眉睫 。 我俩一拍即合 , 商定一起努力完成对健在的、具有艺术种类代表性的老一辈艺术家进行采访 , 尽快完善书稿 。
通过甘肃省图书馆陈军先生 , 我们采访了甘肃省文化艺术档案馆原馆长周永利先生;通过周永利先生 , 我们采访了《丝路花雨》音效师周文钦先生;通过周文钦先生 , 我们采访了《丝路花雨》舞蹈编导晏建中先生;通过兰州收藏界的朋友 , 我们采访了《丝路花雨》舞美师李明强先生;通过甘肃省文旅厅杨建仁先生 , 我们先后采访了《丝路花雨》编导刘少雄的儿子刘毅先生、甘肃省歌舞剧院原院长陆金龙先生;通过陆金龙先生 , 我们采访了《甘肃日报》原采访人员梁胜明先生等 。 在刘毅先生的帮助下 , 我们获得了剧组最早去敦煌的资料和手稿;在李明强先生的慷慨授权下 , 我们获得了独家的场景绘画;在周文钦老师的大力支持下 , 我们获得了独家的舞剧图片;在梁胜明先生的精彩回忆中 , 我们了解了《丝路花雨》在北京的演出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