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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地说,俄罗斯的女多男少,对婚恋关系并无影响 。因为被时代“剩下”的女性,已经是60岁以上的阿姨或奶奶了 。
但吊诡之处,也正在于此 。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媒体的“男人荒”警告从未间歇:
俄罗斯 , 没有男人了 。甚至成了俄罗斯剩女们的口头禅 。
与此同时,年轻的俄罗斯女性也纷纷外嫁 , 直言“在俄罗斯找不到男人” 。
为什么明明不缺男人,却找不到男人?
这背后,便是卫国战争本身、及其后长期的性别失衡,带来的文化冲击,颠覆了俄罗斯此前的婚恋文化 。
概括地说,一句话:俄罗斯男人被宠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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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在女多男少的背景之下,婚恋关系的主动权,是在男性手中,还是女性手中?毫无疑问 , 是男性 。这是其一 。
加之,卫国战争牺牲的男性士兵们,在苏联宣传机器及俄罗斯尚武传统的化学反应下,形成了一种“尚男”的亚文化 , “田园男权”蔚然成风 。这是其二 。
因而 , 俄罗斯两性关系,呈现出来和中国截然不同的形态:
男人是“稀缺资源”,在追求自己的女生中选对象,国家还有专属节日和种种福利,甚至,俄罗斯还出现了规模不小的“奶爸群体”——女人负责赚钱养家,男人负责……喝伏特加 。
伴随着三四代人的人口结构调整,尽管女多男少的婚恋供需关系,已经不再 , 但这种“尚男”文化却沿袭了下来 。
直至现在,俄罗斯男人们仍“恃宠而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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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搜索引擎yandex上,搜索男人,系统总会匹配关键词:太懒 。
俄罗斯一位离婚20年的女人,在推特上发帖:“男人们只是坐在电视机或电脑前喝酒 , 一点都不愿花时间讨好女人” ,收获数百万点赞 。
而俄罗斯的离婚率,在2014年,一度达到50% 。
俄罗斯的权贵精英抛弃糟糠妻也成了风气,仅2014年,莫斯科市长索比亚宁与共处28年的妻子伊琳娜离婚、普京的发言人比斯科夫为与冰舞运动员纳乌卡而“休妻”、俄罗斯亿万富翁波塔宁与妻子波塔尼娜离婚……再早一些 , 俄罗斯总统普京与原配妻子柳德米拉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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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俄罗斯来说,女多男少已不是社会现象,但却是文化现象 。俄罗斯从1992年开始,持续走低的出生率 , 也与这一“尚男文化” , 脱不开干系 。
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尚男文化”并不是“男权文化”,而是男性在社会角色上的女性化,从保护者的角色变成了被保护者 。
一如一位俄罗斯女作家所说:现在的俄罗斯男人 , 都是孩子,而我们都要像母亲一样照顾他们 。
鼓吹大男子主义的自由民主党主席日里诺夫斯基也痛斥俄罗斯男人们:“你们根本不合格,违背了祖先的训示,政府该制定专门法律和措施,拯救、重塑斯拉夫男儿 。”
他所说的祖先训示,被一句俄罗斯古老的谚语揭示:斯拉夫男人是勇猛的、好战的、敢于冒险的,我们崇尚暴力,但我们的暴力,为的是保护我们的妻子、儿女和祖国 。
但现在,勇猛、好战与暴力仍在,但俄罗斯男人们似乎忘记了:他们是保护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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