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虎头山……大松树……白虎山……与海指导员( 三 ) |杨连第|李汉生|虎头山

本文图片

▲1965年2月总政调演时出版的军内图书历史资料的一页
现在算起来，那一次的会面，却又是我与海指导员的最后一次会面哩。 ……真的，这就是人世间，人生之缘的，不可自我掌控了吧。
大约是在十年前左右，因为一连陆继修老连长在电话里，他特别告知我，那时已在襄阳干休所休养的老年海指导员的电话号码，我还与他通了话，聊了不短的时间。他的身体，心情，都很不错；家人也幸福和美满嘞……
对我这个他亲自领回连队里去的实际上的一个小小的“弱兵” ，却还很细致关怀，问了我不少的情况……
相谈甚欢。迥不如昨。 ……
人生真是难得，由军而地，几十年后，仍然还有着舒心地交流呵！
可以说，我俩这人生的特殊的亲密缘份真还是非浅的哩！……

本文图片

▲杨连第连施工修建的成昆铁路密马龙大桥，高70米
然而，如今忆来，五十五年前，我们的白虎山夜晤，那却是最最难忘的啊！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拟吧，那时的他，在神情上，真的好像有几分，正在唱着那一出著名的京昆戏剧《霸王别姬》似的。
首先，外在即略似了三分：胡子拉叉，头发长乱，满面灰头土脑，又是披了那件已不怎么显绿，反而显黑灰的，挂破了几处的，长旧军大衣。颓然落座：

本文图片

“王大编剧，您见笑了，我一一指挥，打了败仗！……唉！嗨！被拿下来啦！……我怎么能服呢？！……可是，又一一不得不服！……有言在先的呀，完不成所订的任务数字，一概地不管原由，必须被拿下！全都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幸亏，已不在一连了，可是，我又曾在一连的啊！谁不晓得喃？！……嗨！我一一还是给英雄连队最终又抹了灰哦！……”说着，当着我们的面，那声音，还已经有了些哽噎了……
伍班长急忙站起，扶了他一把。转变了一下话题，叉开，问道：
“老首长，您看，这一次我们把连队您原来把关集体创作的保留节目由诗朗诵《英雄鼓励我们前进》，先改成对口快板《登高》，再又改成了这个群口词《登高英雄后继有人》；表演，只用四人，方便设计画面，还能让汉生他报完幕前词，好下去准备他长篇的山东快书……您看咋样？……
在北京，它可还是我们很受重视和欢迎的节目哩……”
“有咱们一师文工团大编剧王亲自操刀，那还会错么？……我刚才看了它的，身子，觉得正有些不适，才只好向营长告假，退场的……请各位不要有想法！……前些时，北京各报有关咱们连演唱组报导看了，我也很受鼓舞！……你们给连队增光添彩呐！……嘿！哪像我！……”

本文图片

▲1965年2月总政调演时出版的军内图书历史资料的一页
“老海伙计，不是你早先也常常在说的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呀？！……您就是个永打不倒的蒙古族铁汉子啊！……这次，你们连演唱组，新、老结合，很成功。完成任务也很出色。你这个前指导员功不可没的！……师党委还给他们五个人特别地颁记了一个‘集体三等功’ 。这可是咱们师头一次呀！……哈哈，我也跟着沾了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