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 其实每本作品里 , 我都有努力“埋伏”很多东西 , 但这些东西你能不能看出来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 很多了解儿童文学叙事的读者就比较容易看到这一层 。 但我不喜欢用呐喊的形式 , 直白地用陈述句说出来 , 把它做成浮于表面的东西 。
而且 , 我觉得这是和儿童文学的特征相关的 。 我的书毕竟不是给大人看的 , 它们首先是给孩子看的 , 我就不想让它过早地承载那么多沉重的东西 , 但是我一定会让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未来你在社会上的成长之路可能不是那么平坦 , 也不全是阳光 。
本文图片
《妖怪山》插图 , 九儿 绘 。 (图片来自蒲蒲兰绘本馆)
比如说 , 我写过《妖怪山》 , 那里面就稍微沉重了一点 , 告诉你 , 童年不是五彩的 , 你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 同时也充满了危险 。 你要怎么面对 , 怎么成长?
但我一般会点到为止 , 而不是说让书里充满了这种东西 , 让你读完以后 , 泪流满面或者很沉重 。 说老实话 , 我还是想让一本书 , 让整个阅读过程变得稍微愉悦一点 。
如果一个作家的作品总是强调感动 , 我认为这个作家不是好作家 。 你为什么老憋着要让别人感动呢?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其实作家不过就是用文字来讲故事罢了 , 你为什么要摆出一个很高的姿态 , 从一个更高的位置来告诉别人:什么叫不正确 , 什么时候你应该哭、应该笑?
我从来不想这样 , 我总是把姿态放得低一点 , 把一个故事讲给你听 , 把一个很好玩或者包裹着很多想法的东西呈现给你 。
第二个是你提到 , 我的创作中比较“热闹派”的那类作品 , 和“糖葫芦结构”的书有什么区别的问题 , 它们都是写很放肆的小孩子的 。
我觉得两者差距很大 , 应该是完全不一样 。 从刚刚我们讲的“思想性”和“成长”的角度来说 , “糖葫芦结构”那种书里的人物是很滑稽的 , 很表面的 , 很流俗的 , 甚至我个人觉得有些恶俗的东西在里面 , 就是孩子喜欢什么就写什么 , 完全地迎合孩子 。
我从来不会那样做 。 我前面也说了 , 我要完成他们的成长 , 而不是一连串平行的故事结束了 , 孩子们还在原地踏步 , 好像永远凝固在那个心理年龄上了 。
第三 , 从写作技法层面来说 , “糖葫芦结构”的书几乎是没有结构的 , 就是一连串小故事的合集 。 我的作品不是那样的 , 它们充满了险象环生 , 会有精心设计好的结构 。
还有一个外部判断法 。 “糖葫芦结构”的书只写校园小说 , 去赢得孩子们哈哈一笑 。 这个做法很讨巧 , 所以那种作品具有流传性 , 孩子们都喜欢拥有 , 人手一册 , 甚至会互相攀比 , 从而形成一种流行文化 , 就像干脆面里的英雄卡 。
我从来没有写过那样的作品 , 我一般都是从学校出发 , 然后离开学校 , 把它放在一个大环境中来成长 。 我笔下的孩子是要“成长”的 。
新京报:在我的印象中 , 你不是以挑衅和冒犯力量自我标榜的作家 , 你在规避风险和艺术水准的保持这两方面的平衡上 , 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 但是几年前 , 《巴夭人的孩子》因为家长的投诉被下架过 , 不过还好 , 没多久又重新上架了 。 经历过这样的风波 , 这套“快逃!星期八”系列中的《我们的小屁股逃走了》这本书里 , 你还是写孩子们变成了小白骨头 , 田宇还真的把小骨头人的样子画了出来 , 你不害怕可能又被波及到吗?
彭懿:那个事情很无稽的 。 那个家长说 , 他把《巴夭人的孩子》列进“下架书目”的理由 , 就是“看不懂” 。 然后 , 书就被下架了 。 为了不干扰创作 , 我老早就把我微博的评论关了 , 因为会有人骂我的 。 但是你一本书发行几十万 , 有一两个人说两句 , 那太正常了 , 你不应该就此放弃你创作的想法和初衷 , 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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