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懿:首先 , 我做的英语图画书翻译少 , 杨玲玲翻译的东西我会很仔细地看 , 但因为我们对翻译的理念很一致 , 她译得又很好 , 所以我改她的译文比较少 。
我和她的署名 , 我俩会有一个商量 。 但有的合作译者 , 我对他的译本改得就会比较多 , 我会一行一行地改下来 。 而且我修改调整的时候会去查作者的资料 , 看他以往作品的创作风格 。 但有的人能查到 , 有的人查不到 , 这时我就会去揣摩作者创作时的状态 。
在这一点上 , 我的合作者往往是难以替代我的作用的 , 因为我自己本身是个作家 , 我会去琢磨创作者在某处使用的语气语态和叙述方式的意图 。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东西 。
但最终署名的顺序往往也不是译者决定的 , 而是出版社根据实际情况和需要确定的 。
新京报:同为作家 , 你更能跟其他作家共情是吧?
彭懿:对 。 我会去揣摩他的意图 , 包括句子的长短、叙述的方式 。 然后对比他和我的创作方式的不同 , 并揣摩为什么会有不同 , 他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才这样写 , 然后我再选择中文翻译的表述 。
此外 , 在图书的出版流程中 , 编辑也是有很大权力的 。 有的编辑不用“修订”功能改你的译文 , 有时候他也不和你说他改了哪里 , 你除非一个字一个字对照着看 。 但我确实也没有精力每次都去做这样的检查 , 所以最后呈现出来的译文 , 和那本书的编辑、审校都会有很大关系 。
新京报:现代出版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 但读者很容易认为 , 作者或者译者是能够把自己的作品和译文完全地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 然后也需要对它负全责 。
彭懿:对 , 会有很多因素影响一本书的细节 。 比如我的图画书 , 编辑徐超的权力就很大 , 他可以改我的文字 , 我们都不敢反驳他的(开玩笑啦) , 然后还有审校老师也可能会做出修改 。
所以我会很用心地选择合作者 , 我也非常信任我现在的合作者 。 田宇和徐超都是我长期的工作伙伴了 , 他们的意见总是很有道理 。 比如 , 有些细节上的问题 , 像是前后有画穿帮的地方 , 我和田宇没发现 , 徐超和接力的编辑团队就能揪出错来 。 好的编辑真的非常重要 。 做书真的是一个团队合作的成果 , 图画书尤其如此 。
本文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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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图为《我们的小雨鞋逃走了》插图 。 青蛙前脚上有四个脚趾 , 不带蹼;后脚上有五个脚趾 , 带有蹼 。 但上图中青蛙的前后脚趾都画得有问题 。 这一错误是由编辑看出来后 , 插画师进行了修正 。
批评·转型·多面手·新的出发
新京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你“出道”的时候 , 被当时的批评家称为“热闹派童话作家” , 当时主要的反面声音是说 , 热闹派作家写的东西不真实、缺少积极主题和教育意义 , 是吗?这个批评 , 以及你当时的创作 , 对你现在做图画书会有影响吗?
彭懿:这个问题挺好玩的 。 上世纪80年代时 , 创作气氛很宽松 , 想写什么都行 。 在大学里什么书都可以读到 。 但我们那个时候 , 大部分的世界经典儿童文学都没有读过 , 再加上我也没有那种文学的背景 。
我们三个人(彭懿、郑渊洁、周锐)作为“热闹派”的代表人物 , 就怎么开心怎么写 。 那个年代也是非常包容的 , 没有任何框框限制 , 怎么写都行 , 只要小朋友看了开心就行 。 所以 , 那是一个时代的现象 , 现在你说还会有人写那样的东西吗?很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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