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罕·帕慕克曾在他那次诺顿演讲中 ， 援用席勒在《论天真的诗和感伤的诗》中的概念 ， 把读者分为“天真的读者”和“感伤的读者” 。 天真的读者倾向于将“文本当作自传或乔装的生活体验编年史来看 ， 无论你曾多少次提醒他们所阅读的是一部小说”；而感伤的读者则“认为一切文本都是构造和虚构 ， 无论你曾多少次提醒他们所阅读的是你最坦诚的自传” 。 这两类的读者可能都中了小说的魔法 ， 而没有享受到小说的乐趣 。 感伤的读者不屑一顾 ， 而天真的读者滥用的共情似乎对于这些文学上有趣的叙事小把戏有些不解风情 。 他们还常常对着盖茨比痛哭流涕 ， 觉得他过于深情 ， 代表爱情 。 可小说还是不可轻信 ， 不能全信 。 包括区分这两类读者的奥尔罕·帕慕克 ， 他是纳博科夫的忠实追随者 ， 在他的小说里可以找到纳博科夫手法的很多痕迹 ， 他在自己的小说中玩很多这样的小把戏也毫不出奇 。 小说在谎言里建构真实性 ， 这是阅读乐趣之所在 。 在真实存在的燃烧的蜡烛的另一端 ， 透过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孔 ， 改变它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 光照射到另一头的白纸上 ， 映照出不同的蜡烛的影子 。
●本文发表于《萌芽》2020年7月刊 。 萌芽微信公众号所刊载内容之知识产权为萌芽杂志及相关权利人专属所有或持有 ， 未经许可 ， 禁止进行转载、摘编、复制及建立镜像等任何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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