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芳记|汪芳记|岭上开遍映山红(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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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再也没有鸿鹄之志了 。 浑浑噩噩的龟石 , 就任刺条荆榛像自己当初一样疯长 , 眼睛 , 下巴 , 脊背 , 爪齿 , 尾巴 , 生殖器 , 蓬蓬勃勃 , 葳葳蕤蕤 。 研究者说 , 长了一万年 。 一万年对于人类来说 , 苍茫浩渺得不可想象 , 但对于天体 , 或许连指甲爪不如 。 天体的轻蔑 , 徒奈其何?这荆榛 , 就有一部分叫映山红 。 当年我的父亲 , 不辞辛苦到山上去砍柴棍子卖 , 按照现在专家的分析 , 有一半都是它 , 砍了生 , 生了砍 。 专家还统计带估计 , 这一万年的林子 , 有十万亩 。 我的外地的一个朋友来龟岭看这正开花的柴棍子 , 我介绍说十万亩 , 朋友摇摇头说吹牛 。 我说 , 即便是吹牛 , 一万亩总有吧?朋友说也是 , 水分总不至于那多 。 朋友还问了一个问题:真的是原汁原味土生土长的家伙吗?我说 , 这肯定是的 。 从前养在深闺人未识 , 现在四海扬名天下知 。 我还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 朋友笑了 。 我说你这是坏坏的笑 。 坏坏的笑是怀疑的笑 , 是不庄重的笑 , 我的人格多少要值两个钱 。 其实 , 朋友和我都明白 , 我的人格真值不了几个钱 。 这年头 , 敢于用人格担保 , 多半因为不值钱 。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 初次置身那波涛汹涌的红浪中 , 震撼是少不了的 。 连绵成片的红 , 在山山之间 , 把绿挤得变形 , 踮起脚也望不到影 。 那是一幅怎样的图画啊?如果正赶上薄雾轻寒 , 云气氤氲 , 《天仙配》七姑娘下凡衣袂翩翩是最合适的演绎场景 。 有一回我到那儿去 , 大约太震撼了 , 听见一个酸溜溜的诗人对着那红艳艳吼:啊 , 花儿 , 你为什么要这样红啊?啊 , 花儿 , 你为什么要红的这样啊?……
是的啊 , 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这么问过:啊 , 花儿 , 你为什么要红的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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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芳记 , 男 , 医疗工作者 , 作品散发省市报刊杂志 , 曾获全国散文大赛二等奖 , 著有作品《枕霞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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