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 北京刮起了大风 ， 天突然冷了起来 。 在播出之前 ， 我们约陈阿姨提前看一下成片 。 月初 ， UCCA安迪·沃霍尔的展览结束之后 ， 她依旧为了生活奔波 。 她应邀去农展馆做艺术展的导览员 。 不像798 ， 从农展馆到她机场旁边的家的距离远了很多 。 六点钟下班的她 ， 坐公交车到家已是八点 。 我拿起手机看了下当下的温度 ，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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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 ， 陈阿姨忙着招呼我们 ， 给我们烧壶热水 。
看完片子 ， 陈阿姨舒了一口气 ， 长期的相处让我意识到她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 ， 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 我环顾了下她家里的环境 ， 冬天的衣物刚刚被洗好挂在了晾衣杆上 ， 装花的玻璃水瓶被换成了新的 ， 家里最醒目的 ， 依然是艺术家丁天缺的那幅名为《花》的版画 。 我突然想到陈阿姨在片中说的一句话：“我退休了20年 ， 本来老早已是时代外面的人 ， 但是在那个特定的领域 ， 在那个798 ， 有这么多人认可我 。 正如艺术家林风眠所讲 ， 艺术是我苦难生活的调节剂 。 ”
一番寒暄之后 ， 我们与陈阿姨道别 。 临走时 ， 那壶烧开许久的热水仍没有被端上来 。
最后 ， 用电影《诗》中的一句诗来收尾吧 。
“别贸然踢烧尽的煤灰 ， 你是否曾经……被燃烧成灰？”
文字 | 杨跃强
编辑 | 李铁林
出品 | 腾讯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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