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释之进言说,假如里面有让人产生欲念的东西,还是会给人留下机会的,如果没有让人产生欲念的东西,即使没有石头做成棺椁,那又担心什么,张释之的一席话,让汉文帝醒悟了,就采取薄葬,没有在墓上筑起高大的土堆。
《汉书·楚元王传》中最后说道,“陛下即位,躬亲节俭,始营初陵,其制约小,天下莫不称贤明。”
晋人挚虞曾写诗赞颂汉文帝:
汉之光大,实唯孝文。
体仁尚俭,克己为君。
按辔细柳,抑尊戍军。
营兆南原,陵不崇坟。
《三国志·魏书·文帝纪》中记载,魏文帝曹丕在临终时也曾要求薄葬,说“汉文帝之不发,霸陵无求也”“霸陵之完,功在释之”,他认为霸陵保持完好的原因是“无求”。但在后来,又因霸陵多次被盗掘出珍宝而引发出是否为薄葬的质疑。
史载,汉文帝曾指令“置霸陵皆以瓦器,不得以金银为饰”,但据后来发生的历次盗墓事件说明并非事实。前述的《汉书·张汤传》中曾记载“会人有盗发孝文园瘗钱”,后有东汉《风俗通》云“霸陵薄葬,亦被发掘”,再其后还有《晋书·索綝传》记载,三秦人解武、尹桓等大规模盗掘霸陵、杜陵之事,“多获珍宝”“潜达之中,金玉灿烂”。这也就有了后来清代梁玉绳所谓的“霸陵凡三被发”之说。难怪顾炎武认为:
“厚葬之俗,虽以孝文之明达俭约,且犹不能尽除,而史策所书未必皆为实录也。”
至于其中原因,梁玉绳分析:
“盖金玉珍宝必景为之,不依遗诏。瓦器之制,事秘莫知,史不得承耳。”
他认为霸陵“而非真薄”,只是相比较其他皇陵略显俭朴而已,从而怀疑汉景帝没有遵从遗诏。
这其中,霸陵中的贵重随葬品是何时入葬的,不排除汉景帝为之,也不排除汉景帝的母亲窦皇后在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去世入葬时,再度随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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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按照一个皇帝的标准来看,皇陵的薄葬与厚葬其标准是相对而言的。
(本文作者:史说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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