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向后看 , 并未看向任何人 。 有些人张着嘴 , 似乎要说话或是呼气 。 有些人可能在微笑或唱歌——这很难说 。 有些头就像古罗马两面神一样 , 有几张面孔 , 或是几个头从同一个脖子伸出来 。 在她用玻璃和铁丝制成的一个“细胞”里 , 有一些头像被斩首一样 。 在作品“细胞”系列中 , 布尔乔亚带来了一种极有挑战性和灾难性的雕塑理念 。 密集、充满幽闭恐惧的“细胞”内部让人很容易勾起各种联想 , 而细胞(cell)一词在英语中也有牢笼的意思 。 在另外一处 , 还有一个脑袋代表了他的弟弟皮埃尔(Pierre) , 作品只有一只耳朵 , 这位兄弟一生的大多数时间处于被收容的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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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 , 路易斯·布尔乔亚
破旧的织物——乱七八糟 , 缝缝补补 , 支离破碎——被悬挂在她所建造的一间房间里 , 房间精确地复刻了她童年时在巴黎郊外住过的房子 。 在一个展台上 , 精致的白色旧背心和衬衣 , 内衣和一件淡粉色的衬衫 , 还有一条小黑裙 , 挂在牛骨头上 , 像个旋转木马 。 另一个展台上 , 有一条类似工作服的连衣裙 , 长长的红色末端拖在地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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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 路易斯·布尔乔亚
缝在一起的小人像弓起背或撅起臀部 。 他们的脚上穿着小高跟鞋 。 一个基本的身体上覆盖着法式贝雷帽 , 像是一团蘑菇 。 身体部位不断变化 。 一个身体扭转成螺旋 , 好像卷入了疯狂儿童游戏的旋风 。 展览中也有游乐的元素 , 布尔乔亚以这种方式将小垫子对称摇摇欲坠的塔楼 , 或是用线轴和针线来做雕塑 , 让人联想到胡安·米罗(Jean Miró)笔下的宇宙 。
布尔乔亚一直创作到生命的尽头 , 她画画 , 写作 , 缝纫 , 构建起那巨型细胞似的巢穴 , 一次次地触及那些旧伤口、妒忌和愤怒 。 这一切不断浮现 , 驱动着她向前 。 她对自己诉说的这些故事同她艺术中展现的戏剧浑然一体 。 她从未给抛弃任何东西 , 而是一直在竭力 。 布尔乔亚用自己和她母亲的旧衣服作为材料 , 她将后者存放在她位于纽约切尔西的褐砂石房子的地下室里 。 这些衣物的气味和由此激发的联想——还有缝纫与切割、缝合与撕扯、连接和修补的隐喻——都是她作品的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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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和“蜘蛛” , 路易斯·布尔乔亚
展览“编织的孩子”必然不只是关于纺织品 , 而是通过布尔乔亚对织物的使用来进入她晚期作品的一种方式 。 一只巨大的钢制蜘蛛立在一个“细胞”者说铁笼外 , 铁笼的一部分墙上覆盖着破旧的挂毯碎布 。 另一只较小的蜘蛛爬到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身上 。 在椅子上不停旋转的是蜘蛛还是女人?布尔乔亚将条纹材料拆开 , 再重新组装、缝合起来 。 在那些漂亮的晚期作品中 , 她创作了一幅又一幅蜘蛛网的图像 。 花朵出现在一些蜘蛛网的中心 。 她一直在画蜘蛛 。 她说 , 蜘蛛是一个修理工 , 也是一个守护者 。 如果你破坏了它的网 , 它就会耐心地织出另一张网 。 布尔乔亚也是如此 , 她又一次开始 , 直到尽头 。
“路易斯·布尔乔亚:编织的孩子”从2月9日持续至5月15日 。
(本文编译自《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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