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鲁迅去世10后许广平与朱安相见:爱与不爱,都已不重要

鲁迅去世10年后一天,许广平走进西三条胡同,一进大门就看见院里大大小小的腌菜缸,屋内的朱安听见脚步声放下手里的水烟袋,迎着她站起来,嗫嚅着说出“你——”便沉默了,两个女人互相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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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是非恩怨、无限惆怅横亘在两人之间,片刻之后,她们都不自觉地瞟向鲁迅的书房,仿佛他还在屋里。
看着满院的杂乱无章,许广平想起20年前的清洁整齐差一点哭出来,但她还是很努力的克制住了。
许广平回去只是为了整理鲁迅留下来的书籍、旧稿,整理完后就离开了。次年,朱安便孤单离世,而从没有被爱情滋养过的她想葬在鲁迅身边的愿望后来也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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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当年出嫁时,她为讨新郎欢喜,特意给自己的三寸小脚穿了双大很多的鞋子,没想到下娇时,塞了很多棉花的绣花鞋还是掉了,命运就这样预示了她婚姻的结局。
而有着新思想、反旧式种种的鲁迅曾不止一次说过,朱安是他母亲的太太,不是他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朱安自嫁给鲁迅便一直是陪着周老太太,一直到这位周老太太去世。
她一直是鲁迅的原配,但鲁迅与她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不爱,所以也很少与她说话,亦从未碰过她。鲁迅曾想送她回绍兴娘家,也曾想让她换一个身份改嫁,但都被她强烈拒绝了。
在朱安心里,出嫁从夫的思想根深蒂固,倘若她嫁的是同样旧式的周作人那么结果也许会不同,可她嫁的是代表民族新文化方向的鲁迅,这也就注定了她婚姻里的不幸。
于鲁迅而言,朱安根深蒂固的封建旧思想让他厌恶到不愿多说一句。后来,鲁迅与许广平相恋,相濡以沫生活十余年,她这个原配就活得更悲哀了。
父母长辈唤她“安姑”,亦从小在她的脑海里种下一个“从”的潜意识,在这种意识的推动和影响下她没有自己,她也永远活不出自己。她的一生都如蜗牛,背着“鲁迅原配”的壳走了一辈子,有且只有那么一个壳。
鲁迅尚且为闰土、孔乙己等浮萍一般的人留下过笔墨,却从未为原配朱安留下过任何笔墨。而关于朱安仅有的笔墨还是许广平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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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平与朱安截然不同。
她与鲁迅志同道合,纵然当时两人相差18岁,鲁迅不仅因购置西三条胡同的房子负债累累、还时常面临被通缉的危险、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形式上的太太,可即便如此许广平还是选择和鲁迅相恋相依,直到鲁迅去世。
《成为简奥斯丁》里有句话,不要在任何东西面前失去自我,哪怕是教条,哪怕是别人的目光,哪怕是爱情。
而朱安之类的旧式女子从出生起便依附于父兄、丈夫,从未有一天做过自己,这大概是她们过得悲哀的主要原因。
心理学上有两个基本的概念,即投射和认同。
即一个人怎样对你,反映着他的内心。而你怎样对一个人,反映着你的内心。这就是投射。
一个人怎样对你,可能是你教的,你怎样对一个人,也可能是他教你的。这便是认同。
朱安与鲁迅的相处便是如此。朱安事事顺从,很少或者不会表达内心所想,时时处处反映着她的旧。而鲁迅亦这样看她,这样对她。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罗杰斯曾说,我们生命的过程,就是做自己,成为自己的过程。
其实,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抑或将来,一个女子不管做什么,嫁给谁都要先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