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桢!《聊斋》解密:蒲松龄诠释婚姻关系里的轮回报应

古代婚姻观中,两个人的婚姻关系是轮回发生的。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再续前缘”,说的都是这个意思,即后世的婚姻关系是前世婚姻关系的延续或延伸。前世有怨,就是恶姻缘;前世有德,就是善姻缘。后世的姻缘继续或弥补着前世婚姻中两者之间的关系。这实质是佛教轮回思想对儒家伦理领域的渗透。《三生》讲的就是一个人轮回降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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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关系里的轮回报应刘孝廉,自说能够记忆起前身的事情。他第一世是搢绅,但行为“多玷”,六十二岁而死。因为冥王“稽前生恶露;怒,命群鬼捽下,罚作马。”所以第二世就托生为马了。因为忍受不了被奴役的疼痛,“三日不食”,就饿死了。冥王查罚限未满,就再一次托生为狗,最后故意让主人杖杀。冥王又罚为蛇。这一次被车轧死,冥王才认为“以无罪见杀,原之,准其满限复为人”,托生为刘公。这个故事说明,一是每个人都是要经过轮回降生的,二是决定一个人降生的依据是人的行为的善恶。行善举,为人、为公甚至为官;行恶举,自然是罚为畜牲,接受惩罚。这里面包含着扬善惩恶的观念。正如篇末蒲氏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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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山墨水映墨林毛角之俦,乃有王公大人在其中;所以然者,王公大人在内,原未必无毛角者在其中也。故贱者为善,如求花而种其树;贵者为善,如已花而培其本:种者可大,培者可久。不然,且将负盐车,受羁绳,与之为马;不然,且将啖便液,受烹割,与之为犬;又不然,且将披麟介,葬鹤鹳,与之为蛇。讲的就是这种扬善惩恶的轮回观。《聊斋.甄后》,记述的就是一篇为了褒奖善良正直而发生的亏欠式的恩报关系。故事的开头写洛城刘仲堪,少年时非常迟钝却陶醉于典籍之中,他经常闭门攻读而不跟外界沟通。可是,有一天一位仙女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日方读,忽闻异香满室,少间佩声甚繁。惊顾之,有美人入,簪珥光采,从者皆宫妆。刘惊伏地下,美人扶之曰:“子何前倨而后恭也?”刘益惶恐,曰:“何处天仙,未曾拜识。前此几时有感?”美人笑曰:“相别几何,遂尔懜懜!危坐磨砖者非子耶?”乃展锦荐,设瑶浆,酌坐对饮,与论古今事,博洽非常。刘茫茫不知所措。美人曰:“我止赴瑶池一回宴耳,子历几生,聪明顿尽矣!”遂命侍者,以汤沃水晶膏进之。刘受饮讫,忽觉心神澄彻。既而曛黑,从者尽去,息烛解襦,曲尽欢好。——《甄后》卷七,P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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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洲丽水绕木屋当仙女与刘仲堪谈论古今之事,发现刘仲堪“聪明顿失”的时候,就让刘喝下了水晶膏,刘顿时变得心神澄彻起来。晚上,甄后就与刘仲堪成就了鱼水之欢。刘仲堪苦苦追问仙女的姓名。当仙女即将离开的时刻,告诉了她来俯就刘的原因。刘仲堪未曙,诸姬已复集。美人起,妆容如故,鬓发修整,不再理也。刘依依苦诘姓字,答曰:“告郎不妨,恐益君疑耳。妾,甄氏;君,公干后身。当日以妾故罹罪,心实不忍,今日之会,亦聊以报情痴也。”——《甄后》卷七,P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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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树卧桥映丽水原来仙女是“甄氏”,这刘仲堪是“公干”的后身。那么,“甄氏”和“公干”究竟何人以及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或者说,为什么甄氏说因为自己而使“公干”遭受罪责呢?关于甄后,历史上有着这样的记载。汉献帝建安年间,袁绍之子袁熙聘娶甄后为妻。袁熙出为幽州,她留在家中侍养婆母。及曹操平定冀州,攻破邺(今河北临漳县西),曹丕纳为夫人,受宠,生曹睿及东乡公主。曹丕于汉献帝延康元年(220年)六月南征,甄后留守邺城。黄初元年(220年)曹丕在洛阳登基,史称魏文帝。汉献帝进献郭氏、李氏为嫔妃,二妃受宠,甄后失意,有怨言,曹丕大怒,于黄初二年(221年)六月派人赐死甄后,葬于邺城。魏明帝曹睿即位,谥文昭皇后,别立寝庙,以中山魏昌(今无极)安城乡千户追封甄逸,谥敬侯。令甄逸谪孙甄像袭爵,为虎贲中郎将。甄氏亲属各有差用,赏赐巨万。甄后母亲去世,明帝临丧,百官陪位。甄后兄长及后代,皆封侯。原来,甄氏即甄后,是魏文帝曹丕的夫人、魏明帝曹睿的母亲。关于刘桢,文学史上有着这样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