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东方之孟,阳气萌动”——趣解汉字“甲”
“桂林山水甲天下。”一个甲字,尽显桂林秀美山水的奇特风貌,似无匹敌之所。那么,以“甲”作为第一、首位的义涵是从何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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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诸字源,多种字形显示,有像田形中加十字的,有直接标示十字形的,也有画作圆弧中加十字或手柄状的。说是像形,其实是会意的抽象符号。这也留下了多种解读空间。
一种说法认为,“甲”古字,就是打仗的盾牌之形,本义为士兵作战时手持护身硬牌,用于挡箭或抵御矛戟。粗略看,也说得通,古代士兵打仗不就是手持盾牌防御或进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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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盾牌置于身前防守,提供了“第一”的依据。此外,从古代战争的排兵布阵队形看,手持盾牌的士兵往往处于第一方阵。后来,将士穿的铠甲,也是套在外面用于防身,就像龟的外壳。这已经从“甲”的防护意义关联到坚硬外壳的指称。制造铠甲的材料有金的、麻的、皮的,汉代有了冶铁工艺,所以铠甲又称铁甲,同时还叫“玄甲”。这“玄甲”出自“玄武之神”的崇拜。“玄武乃龟蛇”,龟有甲壳,具有极强的防护功能。铠甲不就是穿在士兵身上的坚硬龟甲?解甲归田,卸下战袍,回归耕读的平民生活,是多么闲适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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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甲”的盾牌之形,似乎难以承载其所包含的天地运行之道。所以,另一种说法更能够揭示“甲”的自然之理。依据同样的字形,可解读为植物的种子在春雨浸润催发下,破壳而出。“十”字形,如同种子外壳的裂纹;伸长的把柄,应该是幼苗破土后的根茎。由此判断,“甲”的本义应该是种子破壳而出的芽,也就是发芽萌发的状态。“东方之孟,阳气萌动,从木带孚甲之象。”又是东边方位,又是春天的勃发生机,又是草木初生时破壳而出,“甲”具备了万物初生的意义,也就是“第一”、“初始”,同时又表征了坚硬的外壳。农历纪时的十天干,把“甲”作为第一次序,与日出东方、万物初萌的自然现象不无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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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巧合还是附会或者是智慧的发现,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对应的恰恰是小麦从“种子、发芽、分蘖、成长、抽穗、成熟、收割、脱粒、选种、晾晒”等十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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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字&“东方之孟,阳气萌动”——趣解汉字“甲”】正是这十个生命节点,构成了一年间不同的季节和时段。植物如此,人顺四时而行,又何尝不是这样?以甲为首,据此,似乎更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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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感应,和合呈祥,如同俊鸟出笼、枯井生泉、旱苗得雨……以一个甲子为起点,天干地支的演化,勾勒了一幅幅奇妙的人间众生相。花开花落,云散云起,你看到了什么呢?(沙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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