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剧|重庆川剧,凝结川味川情的戏曲瑰宝( 二 )


清宣统二年(1910年) , 重庆举办“赛宝会” , 并在场内另外辟出一片区域 , 取名叫“荟芳茶园” 。 茶园 , 本是供人小憩品茗的地方 , 为增添喜气 , 川戏“义泰班”到荟芳茶园助阵演出 , 这就是重庆第一家戏园的由来 。
荟芳茶园让更多重庆人领略到了川剧的魅力 。 这以后 , 茶园在重庆兴起 , 风气大开 , 有茶园处多有川剧演出 。 茶园 , 亦成为了川剧“戏窝子”的代名词 。
据统计 , 川剧声腔“五腔共和”后 , 重庆出现了多家川剧“戏窝子” , 今人民公园处有裕民科社 , 纸烟市(今民生路)有锦江茶园 , 演武厅(今磁器街)有群仙茶园 , 机房街(今五一路)有悦和茶园、宜春茶园、阳春茶园 。 这些茶园成为重庆川剧演出的重要场所 , 促进了川剧的生存、发展与传播 。
随着时代的变迁 , 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 , 川剧和其他地方戏曲一样面临着观众减少、演出市场萎缩等困难 , “戏窝子”相继关闭 , 川剧渐渐寥落 。
守正创新
打造让观众坐得住的川剧
面对川剧艺术遭遇的低谷 , 以重庆市川剧院为引领的重庆川剧人一直在坚守 。 他们在场地设施、人才队伍和剧目建设等方面持续发力 , 久久为功 。
梅花香自苦寒来 。 渐渐地 , 川剧开始复兴 。 20世纪末 , 一批重庆川剧艺术作品在全国戏剧舞台上崭露头角 。 这其中 , 最重要的莫过于《金子》 。
《金子》有着“川剧的里程碑”“川剧中的《茶馆》”之称 , 1999年刚一面世 , 便似在戏剧界扔下了一枚“炸弹” 。 其大胆创新为业界人士交口称赞——6个人一台戏 , 打破了戏剧舞台艺术“戏不够人来凑”的弊病 , 唱词无限生活化 , 充满民间“野趣” , 女声中还能听出流行乐的味道 。
提起这场川剧改革实验 , 市川剧院院长沈铁梅至今难掩兴奋 。 她直言 , 当时的理念只有一个 , 就是打造好听的川剧 , 让观众坐得住 。 于是 , 在《金子》里 , 她融入了邓丽君柔美甜润的气声唱法 , 男主角仇虎死后 , 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 , 用哭腔吟唱了一段山歌——“郎是山中黄葛树 , 妹是树上常青藤……”每次演出 , 这段表演总会引爆观众泪点 。
对重庆川剧来说 , 川剧的创新 , 《金子》只是一个开始 。 2007年 , 重庆市川剧院将传统戏《绣襦记》进行古戏新探 , 打造出《李亚仙》 。 《李亚仙》的问世为经典川剧剧目展开了新视野——重庆川剧 , 不仅要守住经典 , 更要提升经典 。 该剧以今天人们的价值取向和审美趣味 , 重新演绎了李亚仙与郑元和的爱情故事 , 被称之为“中国版的茶花女” 。
2018年 , 重庆市川剧院启动新版川剧《江姐》巡演活动 , 这又是一次重庆川剧向经典致敬的新尝试 。 该剧有意识地吸收融合川剧、四川清音、川江号子等元素 , 整出剧充满地道川味、浓浓川情 。
在川剧《江姐》的表演设计中 , 川剧表演程式与创新舞美相糅合 , 写意和写实二者完美结合 。 在不断的打磨中 , 主创还将“狱中八条”融入剧情 , 使该剧更具有现实意义和时代光彩 。
以市川剧院为引领 , 一些地方川剧团、民间剧团也迅速崛起 , 重现辉煌 。 2011年6月 , 凭借川剧《鸣凤》中的出色表演 , 三峡川剧团团长谭继琼一举摘得第二十五届中国戏剧梅花奖 。 2017年 , 实验川剧《聂小倩与宁采臣》成功入选第十九届上海国际艺术界扶持青年艺术家计划委约作品 。
薪火传承
让古老的川剧走向世界
川剧重回大众视野 , 创造出了新的经典 。 那么 , 如何让它拥有更多观众?如何才能更好地传承和发展?如何才能让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走向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 ,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沈铁梅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