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赵梅阳:十忆故乡(2022年2月19日)( 五 )


曾国藩——千古完人
作者:赵梅阳
时间:2019年6月12日
六戒五勤润 ,
反躬自省遁;
独服曾文正 ,
无湘不成军 。
第七忆、我非草木
成长的无奈
孩儿声声中呼唤 , 我只能视而不见 , 人非草木 , 孰能无情 , 我唯有将即将掉出的眼泪倒吸回去 , 在《致桉宝一岁生日——父亲微信全记录》我写到:
这个世界上 , 可能只有我的眼眶知道我的泪水 , 每次准备脱眶而出时 , 就是被眼眶硬生生的推了回去 , 并叮嘱了一句话 , 还是不要出来为好 , 是为序……
今天依然如此…
陪伴好几天 , 与其说陪伴孩儿 , 不如说减少自我愧疚之心 , 特别是分离时的痛苦 , 我从小没有经历过 , 经历时已经上大学 , 这种对待孩儿的方式 , 我从来不去想 , 也不敢想 , 唯有将此刻真情实感记录下来 , 等我反躬自身时 , 有忏悔的载体与素材 。
(早几天 , 亲身经历的《生死一线间》提笔好几次 , 实在写不下去 , 身为人父 , 我双手托抱着抱着小朋友 , 我跪下 , 盘地而坐为她扇风 , 幸好这几天一切安好 , 我相信大祸之后是大福…)
我百感交集 , 这几天在陪伴我大孩子游湖山水之间 , 我一直在思考时间的问题 , 为什么速度与差错如影随同 , 清早 , 我撰写了《时间的逻辑》 , 但是都是大道理 , 我不敢深入下去 , 我怕不可自拔 , 我怕泪流满面 , 我怕失态 , 我怕女儿醒来 , 我怕言不由衷…
安检的人员看到我的票去北京 , 又进行了更为全面的检查 , 我开玩笑 , 认真点 , 不能成为漏网之鱼 。 每每经过这个安检我都在感叹 , 我又将离开家乡 , 幸好父母都健在 , 我无法想象 , 如果父母已不在 , 我将如何回到故乡 , 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 可能只有遥望天国 , 发送父母能够识别的信号 , 唯有让父母多多牵挂 , 给予他们更重要的使命 , 这是我作为子女最为残忍的善意 。
在孩儿陪伴的时间里 , 我思维紊乱 , 对于桉宝来说 , 可能他在我这个年龄 , 能理解其父的心灵修行 , 对于源源来说 , 可能永远无法与父亲心灵相通 , 最好的方式可能就是我设置好参数 , 她最好是随按钮进行控制 , 留下我与她的同框 。
我不知道我是自作多情还是残酷无情 , 但是我相信 , 人到至情心自宽…
刚上车了
2019年10月6日13:51
赵梅阳于湖南湘中大地
第八忆、执着叮嘱
母亲的执着
回来的时候 , 我坐着写了《父亲的野心》 , 回北京 , 有幸买上了昆明北京的躺票 , 对我来说 , 坐着和躺着都是生活的状态 , 在2019年8月21日住院期间与母亲对话…
“关于母亲 , 我一直都让她不省心 , 小时候我太淘气 , 怕我夭折 , 这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担心 。
在病床上接到父母的视频 , 能感觉到 , 焦虑属于他们 , 我什么都没有 , 我告诉两老 , 都是过日子 , 都是生活 , 无非一个躺着过 , 一个站着过 。
母亲眼里滴着期待 , 当看到孩儿正在享受这个状态时 , 我想这也算是我与父母共同演绎的行为艺术吧…”
既然能躺着 , 那就要思考一些站着看不到的角度 , 身体不要支撑 , 聚精会神都聚焦到大脑…
回到家里 , 母亲没有歇过一分钟 , 唯一看到的是躺在竹椅上睡着了 。 这次回来我带着三脚架 , 有备而来 , 全程跟踪拍摄父母 , 他们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 其实 , 我是真想好好给他们拍几张 ,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 为了给父亲创作 , 吴国英老师先后拍摄了200多张图片 , 寻找创作灵感 , 给母亲拍摄就更难了 , 我只有在一切闲余来做这个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