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解读金庸 从《倚天屠龙记》看武侠的衰落

王晶导演的最新“网大”电影——《倚天屠龙记之九阳神功》、《倚天屠龙记之圣火雄风》就要上映了。作为半个金庸迷,今天就借着这个热点,从《倚天屠龙记》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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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爷青回”的系列电影,九阳神功与圣火雄风基本上与魔教教主构成倚天三部曲。众所周知,金老爷子写了射雕三部曲(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倚天作为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其实与其他两部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只是用郭襄、张君宝、九阳真经等作为衔接,故事和人物基本上是全新的。可以说,倚天是金庸武侠宇宙中的一个分水岭,前后差别较大。这是我想写写倚天的原因。并且我读倚天原著三遍,几乎把翻拍的影视剧也看了个遍。这是我写倚天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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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的武侠小说大多置身于真实的历史背景之中,如射雕、神雕基本上发生在宋朝时期,可以说是真实历史的平行宇宙,读起来很有历史感,代入感。可能就只有《笑傲江湖》没有明确的历史背景,但据种种考证,大概是明朝中后期(从日月神教、南少林等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而倚天刚好处于元明更迭之际,这之后随着中国封建历史逐步进入到了尾声,从原来的分裂,进入到了元明清长达六百多年的大一统时期,皇权集权加强,重农抑商,限制人员流动,“侠士”逐渐消失,中国武侠也逐渐走向封闭,走向世俗,走向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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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后,武侠之衰衰在气质。倚天之前是乔峰、郭靖这些侠之大者,是群雄逐鹿,是家国情怀,是慷慨激昂,是侠肝义胆,探讨“华夷之辩”,格局视野相当之大。而倚天之后,则是任我行、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之流的阴谋诡计、是韦小宝之类的市井小民、偷奸耍滑。武侠气质截然不同,完全没有了荡气回肠的感觉了。这从倚天就可以看得出来,六大派处中原之地,对于元末暴政不可不知,但却不闻不问,反而纠集有限力量不远万里,舟车劳顿前往西域剿灭所谓的“魔教”,纯粹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置民族危亡于不顾。主角张无忌,虽然名叫无忌,却处处有忌,优柔寡断,丝毫没有那种义薄云天、顶天立地男子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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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后,武侠之衰衰在爱情。武林中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倚天之前,金庸的武侠对于爱情着墨不多,但却令人感同身受。乔峰与阿朱、郭靖与黄蓉、杨过与小龙女等“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爱情故事很让读者有共鸣,为他们的专一忠贞而感动。而倚天之后的鹿鼎记对于爱情则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虽然韦小宝有七个老婆,很难说他们之间是有爱情的。倚天中的张无忌则是沉迷于儿女情长,情情爱爱,好几次都差点上了漂亮女人的当,还被赋予了“渣男”的称号,哪个都不想伤害辜负,哪个都想得到。他与赵敏之间的爱情,更多的是赵敏的“女追男”,读者反而为赵敏的敢爱敢恨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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